,却没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身畔那小旗劝道:“总旗大人,我们呆会还要赶路,不要惹麻烦。”
那总旗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步步向杨飞走了过来,厉喝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死,敢在背后数落军爷的不是。”他右手已握住刀把,行到杨飞身畔之时,一刀挥出,将杨飞身前那木桌砍成两半。
杨飞向来胆心怕事,连声赔笑道:“军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给军爷赔礼了。”
那总旗果真没再找他麻烦,反满脸堆笑的瞧着梅兰道:“小娘子是何方人氏,不知可曾嫁得人家。”看梅兰衣着和杨飞亲密情形明眼人一望便知她是杨飞妻子,他这么说分明是故意找磋。
杨飞方知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里是找自己麻烦,实际上是看上他老婆(他已经当梅兰是他老婆了),心中大怒,口中仍不露声色,满面堆笑道:“军爷,她是小人的妻子。”
那总旗冷哼一声道:“臭小子,本军爷又没问你,你答什么话?”言罢,又是一刀挥出,这次不是木桌,而是杨飞的脑袋。
梅兰本来想让杨飞吃吃苦头,可见得此景,再也按捺不住,正欲出手相救,只见眼前闪过一道黑影,那总旗一声惨叫,大刀落地,右手掌心穿了一个血洞,不远处木梁尚有一只筷子,直插见底,上面血迹斑斑,这总旗右手显然是此木筷所伤。
第六章 无妄之灾
梅云清俏立于一株古树上,遥望远方连绵起伏的青山,轻轻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芳心又想起了那个小无赖,不知他现在和梅兰在做什么。
“姐姐在想那个小无赖么?”李梦柔一语道破梅云清的心事,她娇美的声音在梅云清耳畔响起,忽远忽近,飘忽不定,言毕,身形已然凝立梅云清比邻的那株古树之上,背上负着那柄名扬天下的七色剑。
梅云清俏脸微红,哼道:“妹妹怎可骂我的夫君作无赖?”
“那家伙就喜欢欺负年轻女子,不是无赖是什么?”李梦柔言语之间,手中多出一柄红剑,她剑势未发,一道无形剑气已向梅云清直逼而来。
“莫非妹妹也被他欺负过?”梅云清嫣然一笑,右手纤纤食指在空中虚虚画出一个圆圈,将那道剑气缚在圈中,玉手一扬,将那道剑气反击回去。
“姐姐,你猜呢?”李梦柔手中红剑红光大作,无处不在的弥漫在二人周遭方圆十丈之内的每一寸空间,梅云清反击回来的那道剑气似被束缚在一张无形大网中,进退不得,远远瞧去,诡异非常。
梅云清道:“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如何知道?”五指轻拂,那道剑气再进半分。
红网束得愈紧,那道剑气终化为乌有,只闻李梦柔娇嗔道:“那家伙坏死了?”
梅云清忽觉身边空气似被一点点缓缓抽空,一呼一吸间难受之极,内息急骤运转,右手向前探去,只见那些红光宛若万流归宗,被一丝丝汇入她玉手之中,片刻之后,娇躯周围红光尽数散去,而手中却多了一柄同李梦柔红剑一般无二的红色光剑。
梅云清将红色光剑指向李梦柔,微笑道:“难道他曾对妹妹使坏?”
李梦柔身形似闪了一闪,梅云清光剑向外斜斜劈出之时,李梦柔已然跃过二十丈虚空,漫天红光全数敛去,“嗡”红剑同梅云清光剑交实,似已格住,又似劈在空处,软绵绵的毫不受力,难受之极。
李梦柔手中之剑化作黄色,在烈日之下,那黄剑泛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剑尖轻颤,疾刺梅云清胸口要害。
梅云清光剑化为虚有,纤纤十指急速弹出,每出一指,那黄剑便缓得一缓,待得弹到第十指之时,李梦柔手中又变作橙剑,被梅云清夹在食中二指之间。
李梦柔叹了口气,轻轻抽回橙剑,还剑入鞘。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