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醒来的时候,慕容辞忧只觉得脑袋疼的几欲爆炸,他揉了半天,可眼前总是有片化不开的迷雾,周围的一切都只有模糊的虚影......
忽的,几个黑影朝他跑来,慕容辞忧吓了一跳,忙扯过身边的物什扔出去,却听到几声缥缈的呼唤:“哥哥...你怎么了?”
下一刻,一张稚嫩的小脸就出现在眼前,恍惚间,慕容辞忧认不清来人,只觉得和念慈相像,看着那孩子满头黑发,他不由得笑起来:“念…念慈?你什么时候长了头发?”
“哥......怀礼啊......”,慕容辞忧只隐约看见,那孩子似乎急切的张着嘴巴分辩着什么,可他却听不真切。
他心里对念慈的头发很是好奇,于是揪着左瞧右看,可手上没了轻重,那孩子被他扯的吱哇乱叫起来。
闹了一会,慕容辞忧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于是胡乱扯开衣衫,可还是不够凉快,又要去撕开里衣,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大手覆在胸上,他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慕容辞忧晕晕乎乎的睁开眼,依稀看到一张好看的脸,于是痴痴的笑起来:“兰渊…你怎么在这…找我玩吗?”
他话音刚落,原先那只覆在胸口的凉手却落下去,慕容辞忧燥热未解,于是呆呆的拉着那只大手,抚在自己胸口……
紧接着,一只茶碗递到嘴边,慕容辞忧大口喝起来,可不知为何,只喝了两口,便觉得肚中翻江倒海的难受,刚推开茶碗就一口呕了出来,顿时人影和吵闹声混成一团……
再睁眼时,慕容辞忧只觉得大亮天光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睛,依稀认出是耶律府的客房,又躺了一会,才摸索着想要找到外衫穿上,可翻了一会还是没有找到。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怀礼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见慕容辞忧已经醒了,他高兴的小跑到床边:“哥哥,你醒啦?”
“嗯,我这是怎么了?”慕容辞忧只依稀记得几个零碎的画面,却实在想不具体了。
“那天晚上我们去买礼物,不知怎么的,你竟被金轮教掳走了,又被泡在毒酒里才中了毒”,说着,怀礼就泪眼婆娑了起来。
闻言,慕容辞忧愣了一下:“法师呢?”
“法师还在厨房,这几日先是救你又是疗毒,几乎整日整日的忙碌......”
说着,怀礼忍不住感慨起来:“法师真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又将新鲜的牛奶羹端给哥哥。
慕容辞忧接过汤碗喝了两口,又问:“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你似乎是中了毒失了神智,一直叫我念慈,还叫法师兰渊......念慈是谁呀?”怀礼好奇着。
慕容辞忧却无心应他,心里不住的懊恼着:完了,这次宋济泽一定会......
这时,阿毅抱着几件衣服走进来:“听到屋里这么热闹,就知道是怀玉兄醒了,这高昌的葡萄酒后劲还真大啊,你直直昏睡两天......”
说着,阿毅就把几件衣服放在床边,慕容辞忧直言道:“这些不是我的衣服”。
“你还好意思说呢,那天把你救回来,你却突然发了疯......”
阿毅还没说完就被怀礼打断了,他咬着小牙气愤道:“我哥哥才不是疯了,他只是中了歹人的毒。”
“是是是,那金轮教不仅教派邪恶,连制毒也邪乎的很,竟把你泡在毒酒里,你神志不清吐了师父一身......”
看着慕容辞忧有些呆愣的眼神,阿毅一脸看好戏的笑起来:“要我说,你还是先不见法师的好,毕竟谁人不知道法师喜爱清洁,尤其爱怜他的法袍,而你却直接吐了法师一身污秽,我看师父一定会惩罚你,把所有衣服都洗干净”。
“我看未必”,梦溪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