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的在慕容辞忧脸上涂画起来,冰凉的颜料一道道划过脸颊,慕容辞忧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过了多久,那白脸萨满完成了大作,他猛地将毛笔一扔,凑到慕容辞忧跟前,细细的端详着这难得的佳作,眼里满是欣慰欢喜。
足足欣赏了好一会,那白脸萨满才意犹未尽的挥挥手,一旁的黑衣萨满得了命令,便扛了慕容辞忧朝外面走去。
骄阳似火,颠簸中,慕容辞忧只能看到远处时隐时现的石山,这说明他们离城郭很远了......
正想着,那萨满停住了脚,卸了慕容辞忧身后的木板,将他放在一个巨大石坛的中央,石坛边上横七竖八的摆着许多枯骨和祭品,石坛下则躺着一个昏死过去的少女。
太阳越升越高,热浪给天地万物描上虚影,那白脸萨满恭敬的朝着太阳拜了几拜,那群黑衣萨满席地而坐,低声吟唱起咒语来。
拜罢,那白脸萨满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龟甲,投入熊熊燃烧的火堆里,火苗腾的升起几米,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直到火焰消散了些,那白衣萨满才用铁钩挑了龟甲出来,不知是看到什么,他竟颓唐的摔倒在地,就连脸上那层厚厚的白粉,也遮不住他满目惊恐。
一旁的黑衣萨满见势不对,纷纷起身要来帮他,那白衣萨满却猛地起身,将龟甲再次扔进火堆里,又抄起铁钩,气势汹汹的朝着地上那个蜷缩着的少女走去。
眼见那少女要遭遇不测,慕容辞忧忙喊叫起来,可不论怎么努力,嘴里的布条都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一声啸叫划破天际,慕容辞忧抬头就看见,一只硕大的金雕朝他们飞来。
那白脸萨满也注意到这不寻常的动静,他挥起铁钩朝那金雕砸去,那金雕灵活一闪,躲开锐利的铁钩,又振翅猛冲下来......
一旁的黑衣萨满,纷纷拿出袖中的弓弩,朝那金雕射去,无数羽箭在空中绽开,那金雕左躲右闪着旋飞着......
那白脸萨满一脸狂热的朝慕容辞忧走去,走到近前,便狠狠捏住慕容辞忧的下颌,用力将他的头抬起,慕容辞忧感到一阵剧痛,却无法挣脱这只强有力的手。
白脸萨满又从怀中掏出一根藤条笔,锋利如针的笔尖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息,他将藤条笔重重地在铁盔中捣了几下,然后迅速地对准慕容辞忧的眼睛,准备刺下去.....
可下一秒却听到那白脸萨满痛苦的嗥叫,慕容辞忧一抬眼就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觉得有些熟悉,再看,竟然是宋济泽,只是眼前之人实在不像往常的他。
宋济泽原本整洁素净的僧衣不知何时变了颜色,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憔悴,他温柔的解开慕容辞忧嘴上的布条。
一旁,被折断了手腕的白脸萨满还不愿放弃,又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弯刀,拼死朝宋济泽刺去。
宋济泽也不躲闪,右手当空一甩,玄凌剑便飞了出去,精准的扎在那白脸萨满的大腿上......
鲜血飞溅到慕容辞忧脚边,宋济泽细心的把他往旁边挪了挪,又替他解了身上的绳索,即便少了束缚,可几日不曾好好吃喝的慕容辞忧,还是浑身瘫软的站不起来。
见状,宋济泽扶住他的腰背,将人横抱在怀里,可是刚走了两步,他也踉踉跄跄的晃悠起来。
咚的一声,宋济泽竟一条腿跪在地上。
慕容辞忧愣住了,宋济泽这几日到底遭遇了怎样的辛苦,竟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不敢细想,只是挣扎着要下来,可宋济泽手上却紧紧抱着慕容辞忧,生怕他掉下去......
好在,下一秒阿毅和阿里木就冲过来,手忙脚乱的搀住了两人,慕容辞忧终于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