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一款水晶唇彩。两人在超市漫无目的地逛着,正好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妈脸上有血流下。
“大妈,您没事吧?”佟苓赶忙把这个老人搀到了休息椅上,这个过程中,大妈一直用左手护着她头上的帽子。
血仍在不停地往下流,大妈有些紧张,不停地用佟苓给她的纸巾擦拭着。很快,超市的工作人员来了。
“大妈,您头上是不是摔破了?”说话间,一个小伙子摘掉了大妈的帽子。
眼前的一切让众人全都惊呆了,大妈的头上顶着一块冻肉,那块肉已经融化,有血水不停地从她头上流下。伎俩被揭穿的那一刻,大妈哭了,她说自己的孩子被判刑了,没人养她,老伴又生病了……
佟苓辛酸地替大妈付了肉钱。走出超市,她和遥遥的心情都很沉重,天依旧是那么高那么蓝,风依旧是那么轻那么柔,可仿佛有什么正在改变着。
“生活真的很残酷。”遥遥的声音。
“哎,自古人都为五斗米而折腰。”佟苓的声音苍凉遥远,她的话仿佛被定格在正午的阳光里。
这个下午,佟苓和吉金曼照过一次面,感觉她的状态非常不好,看谁的眼风都是冷冷冰冰的。
下午开例会的时候,公司李副总宣布了佟苓在香港珠宝赛上获奖的消息,坐在一旁的陈安徽马上就嚷嚷着让佟苓请客,李副总话题一转说起了企划部上月没完成任务,还批评了销售部的业绩下滑,佟苓感觉到陈安徽和吉金曼的脸色都很差。
疲惫地回到办公室,片刻的宁静都没有,庄岩的声音就在二十分钟后开始入侵佟苓的阵营,折磨着佟苓的神经。佟苓跑到走廊的沙发上去接这个电话,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今晚又要把她拉去哪里。
“佟——苓,救救我!我快要——崩溃了!”庄岩的声音仿佛从阴森的山洞传来,有着逼人的寒气。
“啊!怎么了?”佟苓以为他被绑架了。
“我家的画有人动过——那张泰国大象的挂画,就是遥遥聚会送的那幅,上次你们走后,我就把它倒着挂了,我明明记得是象鼻子朝上挂着的,可是今天我突然发现这个象鼻子是朝下的。这会招来厄运的,是不是啊?”电话那端的声音支离破碎,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夺走了他所有的自信。
“会不会是记错了?我让尚海过去看看你好吗?”
“还有,还有,我的台灯一直是放在床头柜上的,可是今天我发现它出现在客厅里。”佟苓此刻也没了主意,一种恐惧一寸一寸将她包围,她在想不会是庄岩家里进贼了吧。
她什么也没说,赶紧给尚海打了电话,这个男人就是这点好,从来都不吝惜时间精力,从来都这么热心。
尚海在女友的吩咐下一路辗转地来到了庄岩的家。坐在沙发上的庄岩瘦削了不少,腮上的咬肌,鼓鼓地突起,凌乱的胡子像海里被拔出的水草,挑衅似的缠绕着,投射出庄岩沮丧的生活。
“就是这幅画,我前几天看时,象鼻子还是朝上的,今天却变成朝下的啦!”庄岩把尚海拉到了墙边。
尚海走过去,摸了摸墙壁和画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有人来过家里吗?”
“没有啊!”
“最近这几天你出门了吗?”
“出了啊!不是在查那只手机卡的主人嘛!还有我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吃饭,自己没烧过。”
“咱们去物业查看一下监控录像吧,屋里没丢什么东西,不像是有盗贼来过,你真的没记错吗?”
“肯定没记错。”虽然庄岩回答得很肯定,但尚海显然对这个状态奇差的男人的思维产生了怀疑,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物业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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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位的挂画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