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幢楼的物业是被一个叫泓泰的物业公司承包的,物业经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姓段。他听完庄岩的叙述后,也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小区的治安是非常好的,很少发现盗窃现象。”但他还是吩咐手下调出了监控录像。
画面上显示着这三天来出入该小区该幢楼的业主和陌生人,经过一个个细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这幢楼是典型的“包”字楼,一共住着一百四十六家,有些业主不常住此,一年半载也不露个面,物业公司的人也认不清楚脸。从监控录像上看,大部分业主都是下班时间泊完车后再次出现在楼门的防盗门前,面孔出现过不止一次。
其中,傍晚时分有三个人面孔较生,行为也比较奇怪。一个是二十多岁戴眼镜的小伙子,他频繁地上楼下楼三趟,而且这三趟的时间间隔不到五分钟。还有一个是一头玫瑰金卷发的二十多岁的女子,身材高挑,面容清丽,没看见她开车来,但走的时候却是开车走的,她在这幢楼里大概待了二十分钟。
还有一个是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穿戴打扮像个导演,背了个大包,还拉了个拉杆箱。当走到停车场去开车时,好像发现车钥匙找不到了,于是把背包和拉杆箱的东西统统倒出,找了个遍,最终还是没找到钥匙,郁闷地拉着箱子步行离开小区。他包里有光碟、合同之类的文件,还有许多女人的衣服,光是胸罩就有几十件。
“这三个人好像都不是我们楼里的人啊!”看了一个小时的监控录像,毫无头绪的庄岩有些恍惚了。
“年轻人,你如果被盗了,应该及时报案啊!在这里看录像,即使你怀疑人家,你也没有调查和盘问的权力!”段经理显然对庄岩和尚海产生了反感,因为在这种小区,打探和盘查住户隐私是很严重的事情。
“报案?怎么报案啊?我说我家里有鬼,把装饰画移位了?”出了物业公司,庄岩忿忿地拿了块石头朝花坛里掷去,只听见一只猫喵的一声朝西边蹿去。
这些日子以来庄岩承受了不小的煎熬,先是莫名被炒,如今又碰上了这么一桩莫名其妙又窝囊万分的事,庄岩真是一腔怒火无从发泄。
此时夜晚的秋风沙沙地翻动着棕榈树的叶子,有几只萤火虫在尚海面前一闪而过。远处的天际,一轮新月缓慢地从云层里钻出来,只几秒钟的工夫,闪着黄色的磷光,又像尾鱼一样钻进浮云中去。烟雾般的云影落到了小区内的花草上,落到了郁金香的花蕊上,落到了庄岩失魂落魄的背影上,洒下一片朦胧的银光。
佟苓在晚上九点的时候也来到了庄岩的家,今天她穿了一身米黄格子的套裙,谙熟国际流行趋势的她知道今年重返格子风,意大利的设计师让更多的朴素格子有了时尚的市场。
“怎么样?查出点什么了吗?”佟苓好像没吃饭,当庄岩递给她酸奶的时候,她一把就接住了。
“录像看了好几遍,个个衣着光鲜,哪个也不像是窃贼。”尚海刚剪了头发,短短的头发衬出了他有些发福的脸,这个男人和佟苓一样大,但是模样稍显老成。可是佟苓总说刚刚好,她喜欢这样的长相。
“其中有三个人我觉得可疑,两个男的,一个女的,那个女的留了一头玫瑰金的卷发。”庄岩一边说着,一边给佟苓指了指那幅象鼻子朝下的挂画。
“玫瑰金的卷发?”佟苓听到这个词好像想起了什么,她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碎片,那天雨夜从庄岩家离开的时候,在小区里好像也碰见了一个玫瑰金卷发的女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移位的挂画4(2)
佟苓刚想说点什么,扭脸才发现庄岩和尚海起身去了餐厅,大概是尚海觉得三人都没吃饭,他准备做饭,于是拉了庄岩去熟悉一下厨房。
再扭头过来的时候,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