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谁人不知,某也是非她不娶。你这么一闹,岂不是要引起误会。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我王慎敢对天发誓,今生若有对不起安娘的地方,叫我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这话,岳云才高兴起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军使,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刚才是俺的错,还请将军责罚。”
“罚肯定是要罚你的。这样好了,我就罚你马上去见你姐,好生安抚。这事她想来也知道,不定难过成什么样,若是有个好歹,老子砍了你。”
“啊,阿姐,是的,我得去劝劝,将你刚才所说的话跟她讲。”想起姐姐,岳云面色大变,忙跳起来,急冲冲朝后花园跑。
老郭摇头:“这个岳小舅爷,真是的,真是的,太莽撞了。”
外面的众人都低声笑起来,心道:王军使摊上这么个妻弟,且又是军中第一勇将,将来可有得头疼的。
这个时候,陆灿走了进来,看到外面聚集了这么多人,冷着脸喝道:“你们站在这外面做什么,很闲吗?”
陆灿虽然是武职,是军中虞侯,兼选锋军统领。可他毕竟是文人出身,平日里也有过问地方政务。即便已经有越权的嫌疑,但王慎觉得文武官员,几大系统相互制约还是很有必要的,也就默许了。他可不想将钱袋子和军队的后勤补给都被文官们一手掌握,哪怕杜束的性格再温和。
必要的制度还是应该确立起来的。
因此,泗州军的文官们都非常畏惧陆灿。见他过来,都说一声散了,各自回去做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前夜,两地(二)
“子馀你来了?”王慎问。
他定睛看过去,只见陆灿身上全是泥点子,就好象在烂地里滚过一圈。
作为一个北方人,自从穿越到南宋之后,王慎就在阴雨的南方千里转战,感觉身子骨都被这大江两岸的水气浸得锈掉了。
一连落了好几天的朦胧春雨,如今终于放晴,终于见到久违的艳阳。道路和田野都已经变干,叫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
王慎在从前经常参加户外运动,还好些。陆灿是典型的淮北人氏,又爱干净,对于南方的潮湿早已经忍无可忍。今日却弄得如此狼狈,叫人觉得奇怪。
陆灿:“巴河的水退了。”
王慎:“退水了,现在是什么情形?”
陆灿:“前几日桃花汛下来,巴河的水深六尺。被水阻隔,我泗州军与孔彦舟只能息兵罢斗,隔河对峙,敌我双方都在征召民夫搭建浮桥。可还没等桥梁架好,水就退下去了。这巴河也是古怪,涨水的时候接天大浪,但汛期一过,却干得厉害。现在最深处也就没到人小腿,最浅处只到脚背。”
说到这里,他一脸的惊讶。
王慎也大为奇怪,想了想,突然记起一事。拍了拍额头,道:“子馀,先前我听严曰孟来说,这巴河发源于河南光州大别山区,水量大小跟那边的气候有关。大的时候河宽百丈,但一旱起来,却一年无水。想来,那边因为遇到大旱了。”
陆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世上没有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古人诚不欺我。看来,今年河南那边应该有一场大旱,说不好会波及到我们这里来。”
“丝。”王慎倒是被他这个推测吓了一跳,忙道:“子馀言之有理,此事倒是不可不防,走,出门看看。”
二人当即骑了马出了黄冈城,在田野里转了半天。外面的太阳已经很大了,明晃晃地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但农田里好歹已经蓄满了水,百姓已经开始育秧,这让王慎心中稍安。
水退下去了,巴河的河床已经露了出来。在这两日里,泗州军和孔彦舟的斥候越过这条小河,往来不绝,杀得甚是热闹。
明天就是王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