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阿莲……石东,是这样么?”见他点头,珊莎续道,“那我母亲是谁?”
“卡拉?”
“别,求求您。”她苦恼地哀告。
“我开玩笑呢,亲爱的。你母亲是布拉佛斯一位好人家的女儿,你外祖父则是商界巨贾。当年我在海鸥镇管理海关,与她有过一段姻缘,后来她于外地生你时因难产而死,新生儿便托付给了教会——楼上有数本祷告书,这几天用心背些格言,到时候逢人就来几句虔诚祝语,自然没人有兴趣多问了——当你有了月事以后,并不愿成为修女,因此给我写信。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存在,”他捻捻胡须,“记全了口马? ”
“应该行吧。这好像玩游戏……扮家家?”
“没错,你喜欢玩游戏吗,阿莲?”
她还不习惯自己的新名字,“游戏?那……那得看什么游……”
他不及回答,吉赛尔就托着一个大盘子进来,放在他俩之间。盘里有许多苹果、
梨子和石榴,几串干瘪的葡萄,一个大血橙,此外还有一轮面包和一坛黄油。培提尔
用匕首将石榴剖成两半,示意珊莎拿一半,“吃点压惊,小姐。”
“谢谢您,大人,”石榴子太小,她换成梨子,浅细精致地咬上一口。这梨已经熟
透,果汁沿着下巴流淌。
培提尔大人用匕首挑出石榴子,“我明白,你很思念自己的亲爹,艾德大人人
好,又勇敢、又诚实、又忠心……可在这场游戏里面,却是个无可救药的玩家。”他把
挑着果实的匕首尖送到嘴边,“君临城内,只有两种人。要么当玩家,要么做棋子。”
“而我就是一个棋子?”她很害怕答案。
“没错,但你无须担忧,因为你还小。每个人都是从棋子开始做起的,男人女人
都一样。有些人自以为是玩家,其实……”他咀嚼着果实,“最明显的例子是瑟曦。自
以为聪明绝顶,机关算尽,其实走的每一步都不难预料。她的权力根基于她的美貌、
家世和财富,实际上,除了第一点,后两者都是虚幻,而没有人能永葆青春。她渴望
权力,当真正掌握了权力,却不知该如何运用。阿莲,每个人都有渴望,了解他们的
渴望,就能了解对方,然后就可以操纵他。”
“所以你可以操纵唐托斯爵士去毒死乔佛里?”她认定这事是唐托斯干的。
小指头哈哈大笑,“红骑士唐托斯爵士不过是会走路的酒袋而已,我可不敢将
重担托付给他,瞧他那德行,要么搞砸,要么出卖秘密。不,唐托斯只负责将你送出
城堡……以及确保你在宴会上戴着银丝发网。”
黑紫晶。“如果……如果不是唐托斯,那又会是谁呢?您还有其他……棋子?”
“翻遍君临,你也找不到一个人胸前缝有仿声乌纹章,可这并不意味着我培提
尔在城中没有朋友,”他走到楼梯口,“上来,奥斯威尔,珊莎小姐要见你。”
老人片刻之后登上二楼,笑嘻嘻地鞠了个躬d珊莎茫然地打量他,“这是什么意
思?”
“你不认得他?”培提尔问。
“不认得。”
“仔细看清楚。”
老人的面颊历经风霜,大鹰钩鼻,白头发,一双肌肉纠结的巨手。是有几分面
熟,但她就是说不上来,“真的不认得。可以肯定,我上船以前没见过这位奥斯威尔
大爷。”
奥斯威尔咧嘴一笑,露出满嘴弯曲牙齿,“此话不假,但我那三个儿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