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我们又宰了几只,将肉腌制好过冬。”
“啊,冰冷的腌羊肉,纯正家乡口味!我明天的早餐,多半得就着海鸥蛋和海草
汤吃它!”
“希望您满意,大人。”老妪吉赛尔说。
培提尔公爵扮个鬼脸,“来吧,瞧瞧我的厅堂是否还有记1之中的阴暗。”他当先
领大家穿越海岸,踏过海草缠绕的滑溜岩石。荒塔底,几只羊漫无目的地游荡,不时
咀嚼羊圈间和茅屋顶的那点薄草。珊莎走得很小心,因为到处都是屎。
塔楼内部窄得吓人。墙面上有一道蜿蜒敞开的螺旋梯,从地下室直通塔顶,每
层楼只有一个房间。仆人们吃住都在底楼厨房,与一只巨大的斑纹獒犬和六七只牧
羊犬同居。二楼是一个小厅,三楼则为卧室。厅内没有窗户,好歹楼梯间隔中开了些
箭孔。壁炉顶挂着一把破损的长剑和一张击扁的橡木盾牌,其上装饰几不可辨。
珊莎根本不认得这个纹章:嫩绿底色上一只有凶猛眼睛的灰石脑袋。“这是我
祖父的盾牌,”培提尔跟她解释,“他的父亲则是布拉佛斯佣兵。他到谷地为科布瑞
大人效力,受封骑士后,选了布拉佛斯泰坦巨人的头作为纹章。”
“看起来真威猛。”珊莎道。
“是啊,很威猛,可惜我这后人孱弱得要命,”培提尔说,“只好挑了仿声乌。”
闲话期间,奥斯威尔又往返人鱼王号两次,卸下补给,其中包括多桶葡萄酒。培
提尔依约为珊莎满上一杯,“来,小姐,喝了提神。”
脚踏地面,珊莎感觉好多了,但她还是乖乖地双手举杯,吮了一口。酒是好酒,
青亭岛佳酿,带着橡木、水果和盛夏的味道,在口中绽放,好似艳阳下的花朵。她不
禁暗暗祈祷自己别要迷醉,培提尔如此热心肠,可不能在他面前失态。
他边喝酒边审视她,明亮的灰绿眼睛里满是……兴致?到底是什么?珊莎不确
定。“吉赛尔,”他召唤老妪,“送点吃的上来。口味别太重,小姐她不舒服。或许水果
就行,奥斯威尔带了一些橙子和石榴。”
“是,大人。”
“我可以洗个热水澡吗?”珊莎问。 :
“我这就安排卡拉去取水,小姐。”
于是她又吮一口酒,努力思考该说点什么得体话儿。培提尔大人省了她的烦
恼,吉赛尔等仆人离开后,他便开口道,“莱莎不日即至,且并非单独一人,在她抵达
之前,我们必须澄清你的身份问题。”
“我……我不明白。”
“瓦里斯到处都有眼线。假如珊莎·史塔克出现在谷地,不出半月就会教他知道,这将造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安全起见,你不能再冠史塔克的姓,我们得告诉莱莎的随从你是我的庶出女儿。”
“庶出?”珊莎吓呆了,“您的意思是……让我当私生女?”
“是啊,总不能说你是我的亲生女吧,大家都知道我没结过婚。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可以用母亲的名……”
“凯特琳?太明显……不过倒可用我母亲的名——阿莲。你意下如何?”
“阿莲是个好名字,”珊莎暗暗希望自己别要忘记才好,“可……可我就不能当您手下某位骑士的亲生女吗?他在战斗中英勇献身,因此……”
“我手下没有英勇骑土,阿莲。这个故事讲出去,别人就会跟乌鸦寻觅腐尸一样
围拢探听。相反,查问私生子女却极不礼貌,”他抬起头,“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