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青昭不以为然的说道。沈瑶菀又不跟她一样,从苍梧来,从来不知什么冬至节。
“可是……以后,我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看了呢。这样的欢腾节日,再也不能像个小姑娘一样,拉着兄长或是姐妹的衣袖,好奇的到处张望,兴致勃勃的尝着特色小吃,再占据一个有利地位,看那场美轮美奂的烟火。”
“那么,你是后悔了?”青昭直截了当的问道。
“怎么会。江二小姐果然还是孩子心性啊,这种事,哪能容许你后悔,再说;”她目光定定的看着窗外的璀璨街景,脸颊慢慢爬上红晕,有几分羞涩却也大胆的继续说下去,“我从未想过后悔。”
青昭这才有些兴趣,游离的目光收回来,专注看着她。
“其实……今日……我能出来,是他特许的,他一早就专门下旨,说今日是个团圆的好日子,不忍心把我一人拘在家里,孤孤单单的。”沈瑶菀脸上的笑容很灿烂,直接握起青昭的手,急切说道,“我倒真没料到,他是个这样细心体贴的人,那时候……只觉得,他外表英俊,就是有些年幼了,看来,我太……”她低下头,无限娇羞,想接着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不用害羞,我知道的,看看,如愿以偿,是不是高兴极了,也不再害怕了吧?”
青昭拉着她在桌旁坐下,浅笑如花,“那么你特意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啊!”沈瑶菀不好意思的低呼出声,有几分犹豫的看着青昭,说道:“或许,我接下来所说之言会有些不知好歹,还望你不要介意……“
“但说无妨。”
“你,和阮相走的很近吧?家父尝夸,今日阮相真的继承了昔日阮相的风采,甚至青出于蓝有胜于蓝。昔年阮相还是得权贵引荐,又在考试中取得好名次才慢慢高升,而今日的阮相,仅仅是得皇帝赏识,才艳卓绝,就平步青云,却是……耀煞了天下有志之士的眼啊,如此,肯真心追随阮相的人何其多,朝中一大半都是阮相的势力,做官做到这里,基本上就已经到顶峰了,只是……”
“只是怎样?”青昭有些急躁起来,不满这些大驭女子好好的一句话非得绕九个弯,铺垫一大堆,才肯吐露真正想说的。不过此刻也无法,眼前的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再生气再不满,她也得耐着性子听下去。
“只是,阮相,未免太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底了些。”沈瑶菀端起茶碗淡淡笑笑,笑意不到眼底,“旁的人那么奢求学得文武艺,报于帝王家,封侯拜相,可是他又如何?明明那么得皇帝重视,却执着与一己私欲,明知道要查探当年真相会引起满朝动荡,还是义无反顾。实在是,令人看不下去了。”
青昭一脸怪异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端庄秀丽的女子,看着她优雅从容的饮茶浅笑,眼底甚至还有一丝隐约的不屑,还未成为皇后,就已经这般高高在上,那么,是不是太不把她这个名义上的异国公主看在眼里?
她压下心里翻腾的怒气,盈盈笑道:“沈姑娘说什么呢,青昭怎么听不大懂,他的事,他自己自有分寸,我一个小姑娘,哪里会理会这么多。苍梧习俗和大驭不同,在我们那里,只要自己喜欢的人做他愿意做的事,姑娘自然是鼎力支持的,我倒是不知,非白究竟是怎么了,引得沈姑娘这般不满。”
沈瑶菀咬唇,将茶碗啪的搁置桌上,脸上有薄薄怒气,“青昭,我不同你虚以委蛇,你不是真的不知吧?他现在逼迫四大家吐露当年真相,为他爹洗清冤雪,过去那么久的事,还有谁心心念念的记着?身为一朝权相,他为何不替这天下苍生着想?若是真的引起动乱,他可担当的起!”
青昭冷嗤一声也不与她狡辩,站起身淡淡的说道:“沈姑娘满口家国大义,青昭自愧不如。那么,在沈姑娘眼里,何为义?是明知父亲蒙受不白之冤,苦苦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