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
“难道,我昨晚下的春药没效?”哇,连春药也没效,难道最糟的猜测成真,齐严真的不举?
听见姐姐提起,宝宝好不容易才稍稍平息的情绪,瞬间又再起波澜,泪水蓦然上涌,开始在眼眶蓄积。
“不……不是……”她摇头,泪花乱洒。
“他没扑倒你吗?”珠珠没听进小妹的言语,仍是满脸诧异,连珠炮的追问道:“该不会,他又开口叫你把衣服穿好?这不可能啊?我去买药的时候,还特别问过药行的人,不该没效才是。”药行的人,跪着保证,用项上人头担保,那药绝对有效。
“不是……不是啦……是……是……呜呜呜呜呜!”
珠珠愈说,宝宝心里愈是难受,她试着想要解释,偏偏一时悲从中来,不由得倒进三姐的怀里,呜咽不已的直哭。
“怎么了?喂,宝宝,你得把话说完,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啊!”
“呜呜呜,夫君他……他……”
“他怎样?”
“他心里有别人了!”
“什么?这是哪时候发生的事?”珠珠再度倒抽口气,吓了一跳。“昨天你们夫妻两个,不是还好好的吗?”
“昨天,昨天就已经不好了……”怀里的小人儿,哭得梨花带雨,几乎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他早就喜欢上别人了!”
什么?!
珠珠一听,勃然大怒。
“他敢到外头偷吃?”珠珠唰的一声,抽出腰间长鞭,火冒三丈的就要转身出门,找那狼心狗肺的负心汉算帐。“我这就去把他大卸八块!”
宝宝一看事态严重,连忙伸手,抱住冲动的三姐。
“不,不要啦!”
“你不要拦我!那家伙娶了我们钱家的人,还敢偷吃,我今天就把他给阉了,看他还怎么偷人!”
“三姐,不要啦……”宝宝死命抱住珠珠,泪如雨下,却还是于心不忍。“你不要去找他啦……算了,算了——”
“什么算了?怎么可以算了?”珠珠气得想杀人,听着妹妹到这个时候,竟还护着齐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这傻瓜,他都移情别恋了,干么还帮他说话?”
“可是夫君他之前,对我很好啊!都怪我……不小心小产,他才会……”说到这,宝宝又掉下泪来。在她心里,始终把这件事情当成自己的错。
“孩子流掉,你比他还难过,这算什么借口!”珠珠骂道。
宝宝只是哭着,两只小手却还紧紧抱着不放,就是不肯让三姐去找齐严。
见她这般伤心,小手偏又不肯放,珠珠只好深吸一口气,捺着脾气问道:“好吧,你说他心里有了别人,又不肯让我去找他算帐。那么,你现在究竟想怎样?”
宝宝垂泪饮泣,过了好半响,才抬起楚楚可怜的小脸,用那含泪的乌黑大眼,看着三姐说道:“我……我想回家……”
夕阳西下。
地平线上的彼端,那一轮火球将双桐城外的大地,染得一片橘红。
萧瑟苍茫的旷野上,齐严策马而归,在他身后不远处则跟着一辆老旧的马车,驾车的人身材瘦小,累得满身大汗,努力试图要让自己的老马,跟上前面那位骑士。
过了一会儿,骏马与马车,一前一后的穿过了城门,经过几条大街,终于来到齐府大门的前头。
齐府的奴仆,一见主子回来了,立刻迎上前去。
齐严身手矫健,迳自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仆人,没等马车里的人跟上,便匆匆进了门。
他穿堂过院,很快的就来到主楼。
原本以为宝宝就在房内歇息,他还放刻意放轻了推门的动作,不想惊扰了她,却没想到,屋内却半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