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風雲烈可以絕對的相信她剛才是裝睡的!
如果不是裝睡,那麼只能說他適才的那一番話實在有著太強的力量!
所以,此刻他終於有些生氣了,即使動作有些粗魯,他還是把虛弱的她從床榻之上拉了起來——
「為何要裝睡?一開始我不是問過你嗎?」風雲烈看來是有些激動,又有些惱怒,單手環抱著她,另一隻手卻有些不可自控的輕捏著她的下巴。
「是初雪的錯,初雪以為閣主只是來看看便走的,適才是真的有些乏了,所以沒有理睬。」面對他的坦誠,他的濃情,心裡亂作一團的初雪只好說了實話。
「那——適才為何要流淚?」風雲烈繼續不死心的追問。
「初雪也說不清是因為什麼,那眼淚——似乎有些無法控制,初雪無才無德,有何能耐讓閣主傷心費神呢?更何況,初雪已是殘花敗柳,擔不了閣主的深情,所以,還是請閣主三思……」
「看來我剛才對你說的那些全都是白費!莫非是你睏乏的厲害,未能聽得明白?如若真是如此,我可以再說一次。」風雲烈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這打擊就如同他當時聽說繼城主已經安全回到無雙城、而且還執了城主之權時那般難受。
「初雪都聽清了,閣主不必再多費唇舌,可即使閣主不在意,初雪也無法安心留下,若是心裡始終帶著愧疚與不安,即使留下,也只會傷閣主的心而已……」初雪說的,倒都是實話!
「我的心比你想像中堅強,你無需擔心許多,我現在問你,是否願意給我疼愛你的機會——我不是要你的真心,更加不會是想要你的身體,我只想要一個機會,如何,你真能做到如此絕情嗎?」
「……」初雪再次陷入無語的境界,只能呆呆的看著他。
「你沉默我就當你答應了!」沉默也好,總比她絕情的說不要好的多!風雲烈將她柔弱的身體放回床塌之上,拿過枕邊的絲巾為她拭淚,臉上總算露出點點笑意來。
「閣主還未回答初雪的問題——這天下有如此多比初雪好過千百倍的完美女子,閣主為何偏偏要為初雪掛心呢?」舒服的躺下,初雪沒有勇氣再回絕他的好意,只好繼續找他解釋心裡的疑惑。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對我施了什麼魔咒,如若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傻被你迷惑呢!」細心的為她整理好被子,風雲烈的心情似乎正在變好,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一個確切的訊息——她,終於有些猶豫了,猶豫就意味著她的心已經被逐漸軟化!
「初雪只是負責在台上歌舞,並未做任何出格之事,又何來施咒之說?」眼見他的笑意,初雪的心似乎也慢慢放鬆了下來,她一直是心軟的,面對一個對自己如此用心的男人,她更是無法決絕到底。
「也罷,怪我,沒有定力,一見你的非凡才藝和絕美容顏便失了心智。」他還在笑,笑自己的無用,笑她奪人心魄的魅力。
讓他意外的是,她也笑了,雖然是那麼淡然,那麼難以發現,但那確實是笑,這笑和昨晚在舞台上的無奈表演不一樣,也許是這半月以來,她笑的最舒心的一次了。
「若是覺得倦乏,就閉眼睡吧,就當我不在即可。」看著她的笑意,他更容易失神,倒不如讓她趕快睡去,也好避免再看到她帶著魅惑的眼神。
「閣主為何不去休息?莫非要在此一直守著初雪不成?」初雪早已沒了睡意,依然睜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此刻,似乎也不怎麼害怕對著他的眼睛了。
「如果你不趕我走,我可以一直守著。」風雲烈倒也坦誠,卻不想給了她好的提醒——
「初雪是真的累了,閣主若是堅持留下,初雪無法安然入睡。」初雪說的淡然,卻給了他必須離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