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的臉色似乎有些過於驚詫,她不敢大膽的猜測太多——難道說只是剛才那短短兩盞茶的功夫便足以讓初雪嗎?閣主雖然對初雪傾注了真情,但總不至於對一個身中劇毒的女子起了邪念吧!
可如果不是閣主做的,初雪身上的守宮砂又為何會消失掉呢?
「秋寒大夫,如何,可有異常?」初雪似乎覺得有些涼,卻不見秋寒發話,她也不好穿上衣衫。
「一切都好,不必擔心,天涼,你還是趕快穿上衣衫,這虛弱的身體卡受不了折騰了。」秋寒這才恍過神來,連忙叮囑她穿好衣衫。
「初雪身上的毒素得以去除,都是秋寒大夫的功勞,初雪在此謝過。」得知身上的毒素已除,初雪也少了一份擔心,無論使毒的人用心何在,總算自己還是好好的活著不是。
「初雪姑娘不必客氣,這都是份內之事,不過,請恕秋寒多嘴問上一句——你年紀輕輕,理應是純潔的姑娘,可為何會沒了象徵女兒家清白的守宮砂呢?」秋寒的話語雖然有些多事的嫌疑,可如今初雪在王府的地位一定是非比尋常的,她不得不多關心一句。
「這始終是隱藏不住的秘密,」面對秋寒的問題,初雪無奈的擠出一絲笑意,心底的苦汁一下子全都涌了出來,「所以,初雪才會說自己是卑賤之人,無福在此享受這等寵愛,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想回到絕色坊去,這副殘缺之軀若是繼續留在楚月閣,只能是對閣主尊貴身份的侮辱和玷污。」
「想必閣主也已經有所察覺,身為一個男人,他若是不在意,恐怕是很難,你自求多福吧,我必須向閣主回話去了,一會丫頭們會來照顧你,該怎樣就會怎樣,如果這就是你的命,便只能低頭認了!」看著初雪慘白的臉和無奈的苦笑,身為的女人的秋寒自然少不了有幾分同情和感慨。
少頃,秋寒已經來到了楚月閣主面前,詳細的稟告了初雪此時的狀況。
「你可確定她身上的毒素已經全部驅除?」最後,風雲烈還不忘補問一句。
「是,閣主,屬下可以確定!稍後,屬下會開些調養的藥方給初雪姑娘服用,三日過後,理應可以痊癒。」秋寒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閣主臉上很是複雜的表情,給出承諾。
「稍後幾日你還需好好看著,以免再出什麼意外,下去吧。」風雲烈淡然的吩咐,轉身先行離開,目的地是月影堂。
「是,閣主。」秋寒行禮應答,看著閣主急速遠去的背影,心裡不免對初雪多了幾分擔憂。
月影堂內,初雪已經被紫靈安頓著躺下了,虛弱的初雪看來是累到不行,只想閉上眼睛養神,眼見著初雪可以安然睡去,紫靈和紫衣這兩個丫頭暫時也能夠稍稍鬆一口氣了,二人耳語幾句,剛一回頭便見到閣主站在了門口。
二人倒是心細,急忙走到了閣主面前才行禮答話:「給閣主請安,初雪姑娘已經睡下了。」二人異口同聲的說著,聲音是極其的細弱。
「你們倆先下去。」許是受了這兩個丫頭的影響,習慣用宏亮的聲音吩咐人的風雲烈也壓低了音量。
兩個丫頭聽命離開,關上房門,互相對視而笑,想著閣主今晚可能要月影堂內留宿了。
房內,風雲烈緩步走向初雪躺著的床榻,小心翼翼的在床邊坐下,仔細看看,她好像真的已經睡著了。
可對於初雪而言,要安睡,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緊閉雙眼,在被子裡握緊拳頭,卻平復不了她心裡的緊張和不安。
「初雪,你是真的睡著了嗎?」風雲烈情不自禁伸出手輕撫著她的額頭,毒素散去,她的身體真的好涼。
安然的躺著裝睡的初雪並未回應,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更不知道如何答話。
「你若是真的睡著了也好,我心裡的話若是對著清醒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