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紀大了之後,這種聚會便有了另一種的意思。
這同時代表著年紀和聲望,他也到了該積攢些名望,培養門生和啟發、引導、援助有志年輕人的時候了。
在個人的魅力即所謂他專業水平上面,他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有些事情真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搞定的。
比如說,讓他在家裡或是他的什麼莊園或房子裡安排一些聚會。
他就真的做不來,平時家裡都是媽媽或是嫂子辦的,也有熟練的管家跟著幫忙。
而現在,他家裡沒有女主人,連個聚會都不好辦。
他可不像是牛頓那種喊一聲就有一群人甘願餓著肚子去或是自帶食物的追隨者,雖然他對自己也很有自信,但他也知道他不到那種程度,而牛頓也有的是主動幫助他處理庶務的管家或是其他人。
但阿瑟沒有安排,也不想勞煩其他朋友幫忙,這就導致——
他結社的願望似乎卡在了開頭。
當然,也不是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
可尤其是最近開始,他總覺得,這個事情的最好解決辦法,應該是娶一個優秀的又合心意的妻子。
也許是老福爾摩斯夫人最近來信催得太緊了,他才有了這樣的念頭。
不過,總是一個人去看話劇也怪落寞的,帶上個妻子正好。
這些雜亂的念頭很快略過了腦海,並沒有占據他太多思考的餘地和時間。
畢竟最近阿瑟做著研究和任務快忙瘋了,連休息的時間都卡得很緊張,他也就空餘時間稍微略過些雜念,大部分時候還是在不停地計算和排除。
不過,總算到了接近收尾的時候,他整理著數據,只覺得一輪勉強算是差不多了。
推門進來個頭髮有一點白,但整個人精氣神還算不錯的傢伙。
阿瑟掃了一眼「老傢伙」,也沒多言,對方也不打擾他整理。
見他收拾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說話。
「那個四十歲來劍橋的學生,你接觸過沒?」
他是目前在劍橋大學任盧卡斯數學教授的查爾斯·巴貝奇,是個最近醉心於發明,在搞他所謂的分析機的看起來有點凶凶的「老頭」。
「你說哪個?」阿瑟放下手上的資料,真的還一本正經地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接觸過又搖了搖頭,「你是要找我喝下午茶嗎?先說明,你那個機器政府很可能不會繼續贊助的,你的計算器不會成功的,我也不會幫你的。」
「唉不說這個,怪沒意思的。」查爾斯擺擺手,「我是說那個喬治·格林,寫了《論應用數學分析於電磁學》那篇論文的。」
「哦,你說這個,我看過。還可以,但我只關心物理,關心光、電、聲音、力各種各樣的。」阿瑟反應過來,雖然對記男人的面孔沒有興趣,但是他記得論文啊,再說最近忙得很,空餘時間裡他還奇怪伊莉莎白小姐是不是有了其他筆友了,藏著事情自然就沒多注意其他的。
「怎麼了?就算他要留校,倒也不是不行,應該是……凱斯學院吧,至於你們那——數學——」阿瑟有意用了一個誇張的語調說著「數學」。
「……不行,到數學那才是埋沒人,數學都算不上科學,不如物理。」
阿瑟這話說來十二萬分嘲諷,數學物理之爭自古就有,可沒辦法,自牛頓起很多研究主流都只把數學當做是科學研究的工具,而非科學本身,而搞物理的瞧不起搞數學的也是一貫的偏見了,自然學數學的也不忘諷刺物理離開了數學那就p都不是一個。
作為繼承了艾薩克·牛頓的教席擔任了數學教授的中年教授,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個自命不凡的搞物理的臭小子一點教訓——
於是,這位查爾斯·巴貝奇先生毫不猶豫地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