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專門給我的?」
「嗯。」
莉茲只覺得空氣中的甜度似乎高了一點,她有點覺得太憨了,自己也不好意思杵著打擾兩個人。
她連忙上前把籃子接了過來,把其中其他的巧克力蛋都收納到了一邊去。
至於說莉迪亞和達西兩個人,便由他們去說會話吧,她的信件還沒寫完呢。
莉迪亞和達西欣然接受莉茲的好意,兩個人在客廳里坐下,自在地說著話。
恰好今天柯林斯家也沒有旁人了,他們兩個盡可以談一些不方便明著說的東西。
比如,昨天的倒霉事情。
「德伯夫人很生氣吧?」莉迪亞笑著試探著看他。
「現在知道了?」達西好笑地看著莉迪亞謹慎的小表情,只覺得心都柔軟得不行了。
「沒關係,別擔心。」他笑著捏捏她的鼻子,莉迪亞配合著做著怪腔,「我來處理就好。」
「那你要記得把結果和我說。」莉迪亞囑咐他,達西點頭應下了。
另一邊,收到莉茲回信的阿瑟,可心情並不如他想像中的那般美妙。
在劍橋的教學生活當然也不是沒有壓力的,不過作為一個不愁金錢的貴公子,阿瑟大部分的煩惱都在自己似乎總不開竅的笨蛋學生和自己在學術上碰到的一個個難關上面。
越是深入地學習,便約會發現物理是一門深奧而神秘的學科,儘管有無數的天才撲進了這個深坑,但依然沒有摸到一點底端的滋味。
阿瑟沉迷於這種探索的感覺,偶爾生活中再有一些小情調,便是極好的日子了。
在更年輕一點二十歲出頭的時候,阿瑟·福爾摩斯少爺是從來沒有覺得婚姻是他的必需品的感覺,雖然知道自己的家族情況來說,應當是不允許他這樣任性的,但他曾經年輕時候很長一段時間的目標都是向牛頓先生看齊。
這位偉大的物理學家一生沉醉於物理學等科學事業上,終生未娶,也不想要女人進行某些感情妨礙到自己的研究。
雖然阿瑟不至於對女性保持一個糟糕的輕蔑的態度,但是這並不能夠掩飾,他因此對女性確實缺乏了解。
儘管他總是對女性保持一個相對寬容的態度,並儘可能想要使自己無論言行還是禮節都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做一個妥帖的英國紳士是他的職責。
這就導致,當收到了莉茲的回信之後,他頭一次產生了一種無措而無言的情緒。
他不知該如何理解這封信,而當時讀信的時候,他的腦海里另一邊還是各種的計算公式和實驗數據。
雖然這種錯誤他從未犯過,也不覺得自己會犯,但總有種,好像自己一部分的感知能力被這漫天的數字遮蔽了,以至於出現了奇怪的暈眩一般的滋味。
他好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理解和回信了。
雖然很想要甚至某些念頭下,他覺得說自己就該寫信告訴對方,自己是個十分大度的人,若是她有了其他的朋友,他也不是不能夠接受,只是她不該因此忽視了他的友好的關切和問候。
然後還要補充說明,讓正在相看人家的莉茲萬不要被某些外表看起來十分紳士的男人欺騙了,像是那種文質彬彬看起來很有禮貌的,很可能是偽君子,像那種身材壯碩軍團出身的,很可能找過女支或是為人花心,像是她姐姐的丈夫賓利先生那種性格的人也不適合她,太軟弱了……
這樣,阿瑟覺得自己可以洋洋灑灑寫上四五張紙,把那些不靠譜的男人都給莉茲列出來,讓她和她的家人們一定不要看錯選錯了人。
可是每每想要落筆的時候,似乎又一股神奇的力量阻攔了他。
阿瑟沒有多想,也不知道自己的什么小雷達為他規避了某種可能,但反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