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而这情景,在本来就已经窝了一肚子莫名恼火的申天南看来,则根本就是对他的侮辱了!
“余奉恩!”他一字一字地喊出她的名字,微微眯起的眸子则一眨不眨地瞪着她,阴沉的脸色写满了风雨欲来的味道,“我记得我曾经告诫过你的,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妻子,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女人!”阴森的语气将“我的”两字吐得清楚非常。
奉恩不解地扬眉,早已经习惯他喜怒无常的性子,所以根本没将他的脸色看在眼里,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着对他反问:“我是属于你的?那反过来,我是不是也可以对你说,你也是属于我的?”
极佳的记忆力让她飞快地想起前不久同样是在这书房里,她在决心做一名好妻子时,他曾经对着她说的那一番话:“你只要是奉恩就好了啊,什么也不需要做,便是一名好妻子。”
当然,她也还连带着想起他那日所说的另一番事关“他男人尊严”的话也就是了。
唇角的笑,不由收敛了几分。
就算这些时日来,他与她相处得极好,颇有些“夫妻情深似海”的味道,但每每想起他的那一段话来,心里总是存着芥蒂的——虽然在三天前有关“他的棉布袍子”的争论中,他脱口而出了“我那日说了不想送我那几名姬妾出府去是想要你因而紧张我,好好地将我留在你的身边啊”的话,让她很是欢喜,但不管怎样,一个女人对于动心了的男人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国色佳丽,心里哪里是那么轻松的?更何况,他与那些女人刚刚还厮混了三天三夜?!
鼻子很敏感地嗅到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却绝对存在着的女人香气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传出来,她厌恶地扭过头去,不肯再看他,也失了同他再斗嘴的兴趣。
但她这番举动在正莫名气恼着的男人看来,则更是形同挑衅了。
“余奉恩!”申天南原本决定他要和颜悦色一点,同他的妻子晓之以理才是,但见她竟然扭了头不再看他,似乎觉得一旁的木柜子也比他有吸引力,怒火不由自主又冲天起了,“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它!我告诉过你,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了!这一辈子你除了我,如果再胆敢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我就、我就——我申天南可丢不起这份脸!”
原本便心生不满了,这句话自然更惹恼了奉恩一向从容淡定的性子,话不假思索地便脱口而出了:“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了,我就可以高高兴兴的同别的男人手拉手——”她愣了一下,脑中猛地闪过一个模糊的印象——她刚才在待客的花厅里,与——刘小公子握手言欢,刘夫人,她身着男装!
天南——他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只是这都不过是她的心头所想而已,申天南哪里知道,只立刻被她一句“如果”彻底气炸了,身躯一低他凑到奉恩的脸前,大吼起来:“就算我今天没娶你,你还是属于我的!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我卖给你了啊?”奉恩笑着将他推开一点,不在意地回他一句玩笑,正要开口解释那位刘小公子的真实身份,却被申天南猛力拍击桌子的气势惊呆了。
就算他真的是因为那位“刘小公子”的原因,可也不用发这么大的火气吧?
“你的确是卖给我了!”他竟然冷冷地望着她,而后转身大步跨到书房右角放置申府重要公文地契的柜子前,连柜锁也不开地一拳击破很厚实的柜门,从里面抓出一个小巧的玉制盒子来,然后又跨回她的跟前,将盒子一把丢到她手里,让她自己打开看。
什么东西啊?
奉恩虽好奇,但更担心他的手掌,便将他丢进手里的玉制盒子放到桌子上,先捧起他的手来看,“你是小孩子啊,怎么脾气还这么爆?”心则惊甚,不知这男人到底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