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出头、只肯躲在暗地里瞧热闹的滑头大管家,“他们的情形大管家最最清楚的!您去问问大管家就明白了!”
属于我的女人都快被那可恶的男人吃尽豆腐了,我哪里还有闲空去找大管家——大管家?
漫天飞的怒火暂时滞了一下,申天南不再挣扎出二总管的魔掌,而是示意他说得清楚一些。
“刚才在门房大管家说了,奉恩见到这位刘小公子一定会喜出望外,因为他们私下里通信好久了呢——”啊,糟!忙迅速地继续说下去,“不过大管家也说了,奉恩虽然会喜出望外,但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公子爷的事情来!”
都与除他之外的男人公然拉拉扯扯了,还有什么对得起他的!
心里如是想,喷火的眸子却冷静了下来,他示意二总管可以放开他了,他绝对不会再失了理智。
“这就是了啊,爷。”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二总管松开捂在自家主子嘴巴上的胖手,改而开始抹起自己头上的热汗,“奉恩上次去京师,若不是这位刘小公子帮忙,哪里能那么顺利地将朝廷战船建造的单子拿到咱们申府来?爷,您何必这么紧张,奉恩行事一向很有分寸的,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来的!”真是的,还是一向以冷静著称的申天南呢,怎么自从成亲来便越来越沉不住气、毛躁得快不像是他认识的公子爷了呢?
情,真是害人不轻啊。
没等二总管感慨完,花厅里看样子述旧完了的三人已经走了出来,见他便站在门旁冷冷盯着他们一动不动的,更不答腔,竟然谁也没说什么,只朝着他点了点头,便朝着出府方向慢慢踱了去。
甚至,在即将走出他视线范围时,一直拉着奉恩手的那位刘小公子,很嚣张地一把将奉恩扯进了怀里!虽然或许因为年纪小的关系个头不是很高,抱着几乎与他一般高的奉恩有些吃力,但这并不妨碍他这举动带给在场的所有人等一个怎样的印象——
这几乎算是胆大包天、公然给在场某一个男人示威了!
紧握的双拳不由咯咯作响了起来。
而后,那刘小公子亲密地将脸凑到奉恩的耳旁,似乎说了些什么,而后挑衅似的睨申天南一眼,若不是一旁的另一个刘姓男人皱着眉快手扯开了他而后举步离开,这刘小公子还会做出什么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来,只怕是只有上天知道了!
而奉恩,竟然一点也没抗拒,甚至一直是微笑着的!
若说他再能平静地看下去,他申天南也就不要再做男人了!
冷冷地哼一声,他用让二总管佩服得紧的自制力耐心地等他的妻子送完客人重走近他身边时,他一把抓了她胳膊,一语不发地将她拖向书房去。
一旁的二总管放心地拍拍紧张了半天的心口,准备找大管家报仇去了。
反正,接下来是人家夫妻的门里事了,他若再搅和,便是自找麻烦了。
只是,他还真的从来不知道哎,一向什么也不在乎的公子爷竟然会生这么大的气。不过是自己妻子与别的——女人搂抱了一下而已嘛!
就算是吃醋,也不能吃女人家的醋吧?
可他却自始至终忘了大管家要他转告他家公子爷的那句最最要紧的话:那位与奉恩举止亲密的刘小公子,才不是刘大公子的兄弟,而是妻子——刘小公子其实便是刘大将军的夫人啦。
到得书房,申天南一言不发地瞪着奉恩。而奉恩,虽对他的行径完全不解,却也不想问他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只径直地自寻了一个椅子坐下来。心神,则还一直陷在刚刚在花厅中与将军夫人的把手言欢中。
想来,自她与将军夫人在京师相识相知,这一别数月,还真的很想她呢。
只一想到刚刚将军夫人临走时告诉她的悄悄话,她就又忍不住地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