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还青白的脸色,因发热有些潮红,乍一看去真不像个病人,尤其眉头还舒展着,嘴角微微往上翘,瞧着像要笑的意思,忽的嘴唇一动嘟囔了句什么。
时潇不免有些好奇,反正屋里没人,她侧着脸凑过耳朵去,想听听他嘟囔什么呢,谁知她的脸儿刚一凑过去,就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碰到自己脸上。
时潇吓了一跳,忙直起身子捂着脸,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叶驰的嘴,脸上**辣的难受,见他仍闭着眼躺着,一点儿清醒的迹象都没有,时潇捂着脸,臊得的不行,刚是碰到他的嘴了吗,自己怎么这般不小心,却又听他嘟囔了一声,这会儿声儿大了不少,时潇倒是听清了。
听清了,时潇一张脸更是红的不成样子,他嘟囔的是:“媳妇儿……”时潇捂着脸瞪了他半天,小声道:“胡说八道,谁是你媳妇儿,没见过满世界叫人媳妇儿的,不要脸……”
刚嘀咕完,就听见他爹的声儿:“囡囡,楞什么神儿呢,人醒了吗?”
时潇回头见她爹站在门口,忙站起来道:“没,没醒呢,热退了些,不像一早那么烫手了。”
她爹走进来,瞧了瞧叶驰,叹口气道:“你跟娟丫头两个也真是胡闹,他在门口就在门口吧,好端端的下什么药,总归咱们有错在先,他非要进来住,依着他便是了,却怎又让他着了凉,爹瞧他可不像个寻常人家的公子,便刚走的那个小厮,穿的衣裳都不一般呢,你们可知道是哪家的,回头爹上门给人家陪个不是,也省得人怪罪咱们。”
时潇素来知道她爹是个认死理儿的,虽说肚子里的学问不少,可人情世故却不大通,许是她祖父祖母活着的时候护的太紧,后来娶了她娘,也是个处处依着爹的,纵有什么事儿也多瞒着,不让他知道,所以在她爹眼里,世上就没坏人,便做了坏事,也必然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且对错分的异常清楚,对了还罢,若错了便非要认个错不可。
若这会儿不打消了她爹的念头,她爹真能找去赔礼认错,想到此,忙道:“我跟娟子根本不识得这人,更别说他家了,且依着您说,不像个寻常人家,那必然是大家子里的,那样的人家门槛高着呢,哪稀罕您去赔不是,你真去了,说不得以为您是上门打饥荒的呢。”
“那不能,若是叔能去我家,我们家老爷子不定多高兴呢。”
时潇一愣,回头瞪着他:“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叶驰无辜的道:“就是刚儿啊。”“刚儿是什么时候,我爹进来前还是进来后?”
叶驰眨眨眼:“那个,能先喝点儿水吗,我这儿嗓子眼儿都冒烟儿了。”
时家爹道:“你这丫头,他是病人呢,问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赶紧给他倒水。”
时潇总觉着这小子早就醒了,刚那一下,弄不好就是他使得坏,不然怎么那么巧,自己凑过去,正好贴在他的臭嘴上,奈何苦无证据,自己也没当场逮着他,只能瞪他一眼去那边桌上倒了水过来,没好气的:“起来,喝水。”
叶驰可怜巴巴瞅着她,时家老爹瞧不过去了,走过来道:“你这丫头今儿是怎了,他都病的这样了,哪有力气,也不说扶扶他,躺着哪能喝水,来我扶你坐起来。”
时潇那能让她爹扶,在他爹之前,伸手过去,叶驰心里甭提多美了,这病的真值啊,能跟他家媳妇儿这般近乎,瞅这小手嫩的跟水葱儿似的,真想摸一把。
叶小爷这病还没好呢,色心就起来了,瞅着时潇端着碗的手,眼珠子都直了,时潇还奇怪呢,自己这水碗都递到跟前了,怎么半天不见接过去,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时潇脸嗖一下又红了,把碗搁在炕桌上道:“我瞧你这病好的差不离了,我们这小庙供不起您这尊大佛,一会儿等你那小厮回来,就走吧。”
什么走,想都甭想,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