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打不过,可不可以跑。”
“那是你的事,我一定要得到。”宁默远拍桌而起,大步朝门外走去。
韩寂摸了摸鼻子,朝着受惊不小的农家主人微微一笑,再度甩过去一锭银子,“老板,如果我们还活着,请给我们准备最好的酒菜。”说着偏头看了看桌子上的几个清淡的素菜,促狭至极的离开。
农家主人接过银子,心里沉甸甸的,寻思着是不是该将那只养了好几年的下蛋老母鸡宰了给他们两个吃了。
可是,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死人了不成?想到这里,农家主人的眼皮子就是重重一跳。
韩寂和宁默远走在屋檐下的碎石小路上,宁默远神情凛然,韩寂脸上则带着浅浅的笑,但是两个人只需要彼此对望一眼就会知道,彼此的身体都已经到了巅峰状态,随时可以一战。
这是等待了好久的一战,在他们的心里,早早的就无比期待着。
当然,两个人的心里亦是无比的清楚,这一战,可怕会是他们生命中最艰苦的一战,不管是谁,面对号称天下第一的大宗巴,心里都不可能毫无敬畏的。
而他们两个人都是从大阉寺里走出来的,自然知道大阉寺的教徒心里敬若神明的大宗巴是怎么样的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大宗巴似乎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人和神之间的差距,是永远都无法逾越的。
这一点,随着大宗巴携带达摩遗体一路西进,摧枯拉朽般的破坏了无数强大的势力就可以得到足够的证明。
事实上,虽然韩寂和宁默远骨子里的好战因子都已经被激发,但是两个人的掌心,后背,都有着一层冷汗在不停的往外冒。
这是生与死的一场较量,能够活下来的人绝对不会太多,所以由不得不重视。
两个人踩着节奏缓缓的往村庄外面走,一方面是蓄势,另一方面,是令彼此之间达成一种潜在的默契。
“宁默远,你说,大宗巴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们两个就在这里等着他?”韩寂问道。
“知道又如何?”
“不如何,我只是很好奇,我们两个都是大阉寺的叛徒,你说大宗巴会比较恨谁。”
“自然是你。”宁默远想也不想就道。
“该死的,为什么是我?”韩寂抓狂的道。
这个时候,宁默远的脸上才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因为你名气比我大。”
“这算是什么狗屁理由,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做的可没你那么多。”韩寂不服气的道
“说这么大声干嘛?难道你怕死不成?”宁默远轻蔑的道。
“怕死?真是无聊的理由。”韩寂自嘲一笑,“打不过就跑呗,什么也没命重要啊。”
“跑不了的。”宁默远忽然低叹道。
韩寂正要问为什么,忽然感觉那刮在脸上的风,都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他皱眉往前方一看,然后就看到前方很远很远处,一道黄色的人影慢慢走来。
那个人似乎年纪有些大了,所以走起来很慢很慢,步子迈的很小。
可是不知道为何,却是让人感觉他的脚步如此的厚重,好像连那风,那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都随着他身形的晃动,而形成了一股“势”一般。
这股势气势惊人,隔得如此之远,就影响到了韩寂和宁默远二人。
“好戏好像要开始了。”韩寂用力吐了一口唾沫,叫骂道。
“是啊,就要开始了。”宁默远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和大宗巴正面接触,这才发现,之前所有的联想和猜测都应该被推翻。
大宗巴居然已经可以借助天地之势,这种人,不是神的话?那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