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么多天以来,一直都避讳着去想起叶染的宁默远,今日被韩寂无意间挑起心事,心绪,却是再也无法安宁了。
之前韩寂问他今天谁会死的时候,他之所以毫不犹豫的说是他,是因为,他不能死。
他还要保护叶染,要保护一辈子,所以,只要叶染还在一天,他就一天都不能死。
这对他而言,是一股信念,这么多年来,无论身在何方,无论受了多么重的伤,只是因为有这股信念,所以他才活了下来。
所以对他来说,叶染的地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当然,叶染也并不是什么女神,只是,他对叶染的爱慕,在脸上多了这道伤疤之后,就已经全部隐藏了,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除了他自己,谁也没办法察觉。
不过显然,因为韩寂的话,宁默远的心里,对叶染的思念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拿着筷子的双手微微蜷缩用力,“啪”的一声,一双筷子在掌心断裂。
农家主人正要跑去拿一双过来,宁默远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喝了起来。
韩寂见状嘿嘿一笑,道,“我怎么感觉你像个怨妇似的啊。”
“你的话真的很多。”宁默远不耐烦的道。
韩寂摇了摇头,摇头晃脑的道,“不多不多,总比你藏在心里独自闷骚好的多。”
宁默远瞪他一眼,恶狠狠的吞掉一杯酒,提醒道,“韩寂,作为一个杀手,你还真是不合格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活到现在还没死,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的是,祸从口出。”
韩寂抚掌哈哈大笑,“来,咱们喝一杯,多谢你提醒啊。”
“不知所谓。”宁默远冷哼道。
他这辈子还真是从没见过这么聒噪的男人,自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打过一架之后,之后揭穿身份,一路结伴同行,韩寂的这张嘴就从来没停过,不时的在他耳边轰炸,直让他困扰不堪。要不是因为韩寂武功深不可测的话,他估计早就将韩寂提着扔出去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难道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韩寂乐在其中,对宁默远翻了个白眼,自个儿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可是他们两个人的状态,对那农家主人来说可谓是冰火两重天,还真是害怕两个人一言不合打起来,将他这祖辈传下来的房子给掀掉了。
不过还好,宁默远的脸色虽然难看,还不至于到失控的地步。
韩寂虽然一直嬉皮笑脸的,但是却极为有分寸,不至于逼得宁默远咬人。
只是,夹在中间,光是这种诡异的气氛,就足以让农家主人一个头两个大了,他敢保证,他这辈子活了四五十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两个男人。并且,这两个性格脾气迥异的男人,居然还是朋友。
而就在农家主人斟酌着是不是该再去村头买点酒回来的时候,忽然见到,一直嬉皮笑脸的韩寂,一张脸也紧紧绷了起来。
空气中有热风吹过,吹在人的身上,却带着森冷的凉意。
“他来了。”韩寂道。
宁默远点了点头,“速度好快。”说着,一抬头,饮尽杯子里的酒,抬头望天,目中精光猛的一爆,犀利无匹。
“还真是有趣啊,看样子,大宗巴的实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高出不止半点。”
当年,被小宗巴和大宗巴炼化的一个傀儡追杀,虽然最后侥幸逃脱,但是那一战,无疑在韩寂的心里留下了惨烈的印象。
虽然他此时说话依旧清清淡淡的,没有丝毫的火气,但是脸色已经变得严肃起来。
宁默远冷哼一声,不屑的道,“那又怎样,达摩遗体我势在必得。”
韩寂苦笑道,“我是想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