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筠应了声,身旁立着的大丫鬟连忙扶她起来。初筠起身后,照常行了礼后才蹒跚离去。
夫人目送着初筠的离开,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口气,身旁立着的嬷嬷开口道:“夫人,莫在叹气了,伤着了身子。再者,小姐的性子您也知晓,莫在伤神了。”
夫人轻轻颌首,“青丝落尽为尼,逍遥快意浪子,待闺绣花为嫁,饿死路边骨百姓…她大约也是乏了这束缚的生活。”
“夫人…”
“罢了,她刚才其实一直都未承认她的错,人各有命。我也不揪着她学那些规矩了。免得惹她乏。”
“夫人…这样惯着小姐的话…”
“她的路,让她自己走吧”
游湖日,如约而至。
也幸得襄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缓解了车厢里的尴尬。
初筠听着襄歌的各个异想天开的问话,也不恼的一一答了。
“筠姐儿这孩子脾气真真是好,也不恼我那泼猴儿。”舅母笑眯眯道。
夫人只是但笑不语。
到了游湖边上,吵闹的人声令襄歌更加雀跃。
湖里的几只画舫舟船三两的停着。
襄歌直嚷嚷着要去坐舟。
夫人和舅母相视无奈一笑,几人一行上了画舫。
初筠不大适应在水里飘飘浮浮没有着力的感觉,整个人显得极没有精神,恹恹的坐在那里,夫人看着那样没有精神气的初筠,心里免不了一疼一惊,忙让丫鬟带初筠到船头吹吹风。
初筠吹了几下冷风,也精神了些,现已是夏末时期,微凉的风吹在身上极为舒爽。便依旧是浮浮沉沉的环境,但感觉也没有初始的那般难以忍受。初筠感觉舒适了些,才想起刚刚都过于匆忙,出来却忘了带上面纱,竟就如那些风尘女子一般直接抛头露面了!初筠赶忙四周看看有无旁男,却发现了另个画舫的那个男子,他只是站在船头静静地看着初筠,见初筠再看他,便勾唇对她一笑。
初筠有些不知所措,见他笑也回了一笑。后便急忙步入画舫里。
那男子见她一笑,有些愣忡,而后有些好笑的摸了摸鼻子。
他身后的朋友一团围住他,
“ 梓霖,你在笑什么呢?”
“只是看中了一个姑娘。”
“那梓霖你可真就艳福不浅了,艳福不浅啊,哈哈哈”
说话那男子身旁的几名男子也一起笑着打趣田誉 。
初筠回到舫里,还有些惊魂未定,刚刚那个男子的相貌,与梦里,那个生活穷苦的她的夫君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了?莫非只是巧合?
夫人看初筠吹了风回来后就有些不大自然,但却忍着不问初筠。
天色渐暗,夫人与初筠告别了舅母襄歌,坐车回府的路上,
“筠姐儿,你今日看到了什么?”
“今日出去匆忙,女儿忘了带上面纱,被一个男子看去了相貌。”
“什么”夫人惊慌大于讶异。
“那,那可怎么好?筠姐儿你还未及笄,应当…不会有甚大问题…”
“我想嫁他。”初筠垂头良久,突然抬头正视夫人道。
“筠姐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准许!你给我回屋抄写《女规》千遍!晚上不得膳食!”
…“是”
车厢里一度沉默,到了府后,母女两人都由各自的丫鬟搀扶着回了各自的院里。
次日。夫人面色如霜,旁座上坐着一个男子,赫然就是昨日的田誉。
作者有话要说:
☆、桥姬八
“小子田家梓霖,今日拜访是为求夫人将小姐嫁与小子。”
他言辞恳切,夫人只是厌倦的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