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引道士的静坐、丹田,以及其友某君能用阳具喝烧酒为证。喔,喔,张博士难道真是由性学家改业为术士了么?” 。 想看书来
四、“三大文妖”与性学论战(5)
对于周作人的冷嘲热讽,张竞生并未作任何回应。张竞生正忙于编辑《新文化》,同时,因为褚松雪的出走,张竞生两岁的儿子日夜哭闹,使他神昏意乱,几欲发狂。带着一种痛恨而鄙视的心情,张竞生写下了一篇鞭挞褚松雪虚伪冷酷、薄情寡义、过河拆桥的长文《美的情感——恨》。张竞生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我恨这样的伴侣,这样的情人,这样的母亲,这样的家庭”,又无可奈何地哀叹:“我恨我的爱的艺术的失败,我更恨楚氏不能接受我的爱。”张竞生听说褚松雪已从汉口寄来一篇文章拟在报上发表,攻击张竞生,故写下这篇文字以自卫,先在《新文化》第二期刊登广告,再在《新文化》第三期全文发表。
3 月14 日,《女伴》编辑叶正亚以《〈新文化〉上的广告》为名投书《语丝》杂志,详细披露张竞生与褚松雪的感情纠葛与褚松雪出走的经过,抨击张竞生“是一个阴险、奸诈、凶恶的伪善男子”。
周作人不仅全文照登叶女士的文章,而且在“岂明案”中,严厉地指责张竞生“是一个思想错乱,行为横暴,信奉旧礼教的男子”,并且阴阳怪气地讥讽张竞生:你不是提倡“情人制”么,那褚女士去找情人又有什么呢?你不是标榜新文化么,为何又满脑子旧礼教,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对于叶正亚的指控和周作人的谩骂,张竞生不再沉默,先作《打倒假装派》予以辩解:“我非恨褚氏有情人,也非恨伊不与我好。
我恨伊不是真真实实讨情人,做情人!恨伊是一个假装的女人,满嘴如叶正亚一样的谎话。”“我的情感是极热烈的,故可爱时真实爱,可恨时则真实恨,断不肯如叶及周作人一班人的阴险吞吐,半生半死的情感。”张竞生疾恶如仇,又爱憎分明,他十分反感周作人的无端指责,尤其不能容忍周作人那种毫无来由的道德优越感,遂专门在《新文化》上组织了“周作人君真面目的讨论”,发表了华林、湘萍的来信,揭开周作人的假面,并撰写了《竞生的评论》予以回击:“周君的头好比太太们缠过的脚,虽自己努力解放,但终不免受旧日束缚的影响以致行起来终是不自然。”“周君终是抱守中庸之道的,说好点是稳健,说坏些是不彻底,不新不旧,非东非西,骑墙派的雄将,滑头家的代表。”张竞生一不做二不休,把周作人的老底一锅端出:娶日本女人,挂日本国旗,订日本报纸;看到昔日的老师章炳麟即将倒运,就下井投石,作《谢本师》,侮辱师长。
这种无国家无君父无骨气的无聊文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人呢?
真正的性学论战始于周建人。周建人出生于1888 年11 月,是鲁迅的三弟。他与张竞生同庚,却没有张竞生幸运,可以周游列国游学西方。他幼年辍学,曾到北京大学旁听,1921 年到商务印书馆任编辑,靠自学成长为一个生物学家和教育家。他对性教育、妇女解放、优生优育、婚姻家庭等问题十分关注,并有很深的造诣。从1920 年至1930 年,周建人先后发表此类文章近百篇,其中关于性教育的文章占了近一半,是周氏三兄弟中发表性教育文章最多的一个。1926 年10 月,周建人发表了《关于〈性史〉的几句话》,首先对张竞生的《性史》提出批评,随后又陆续在《一般》杂志1926年11 月号、1927 年1 月号发表了《答张竞生先生》及批评张竞生道士思想的文章,在1927 年《新女性》第二卷第二号发表《性教育运动的危机》,在1927 年3 月号的《一般》杂志发表《呜呼张竞生的卵珠》,对张竞生提出的所谓性部呼吸、丹田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