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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 / 4)

除去医生是T医院的以外,护士都是P医院的,但只要有许大夫主刀就好。

晚上给李校长、小康、王秘书长分别打电话,告知已入院的消息。小陈给其姐打电话,说已住进了院。其姐感到很惊奇,问她是什么级别,竟这么快就住进了?小康说送红包很重要,关键是主刀和主管医生,其他护士和麻醉师是次要的。我说等回去时一定要去感谢孙大夫。小康说也可以,因为还关系到今后复查的事。将来复查如不想去北京,在郑州就行。

妻子成了病号

7月18日 星期五 晴间多云

妻子成了病号

上午在医院门口建行存了些少量的钱,以备不时之用。

21床住着冯、门夫妇,都是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他们是张家口的,都是乡干部。小门患脑垂体瘤,已住了一个多月,目前正在作化疗。她的额头上沿发际处的一圈刀痕和针眼清晰可辩,短而稀的头发支支直立,目光略显呆滞,面貌黑瘦。她是在陪别人去体检时,医生发现她的眼睛斜视,检查后偶然发现病的。

汉桥换上了宽大的病号服,白色上衣,浅蓝道裤子,都很旧,是棉布做的,看上去松松垮垮,给人挺舒服的感觉。这身病号服不知穿过了多少病人,如今到了她的身上。汉桥穿上感到挺稀罕,嘻嘻地笑着,转来转去的让我看。从汉桥穿上病号服的那一刻,她名符其实地成了病号中的一员,我们从此开始了一种住院的生活。

住院的生活我并不陌生,早些年我的母亲患神经官能症,夜夜失眠,父亲带着母亲四下求医,在乡医院、县医院、还有省里的医院,不知跑过多少家,最后在新乡精神病院三进三出,前后将近一年时间,在那里治好了病。父亲那时成了专门的陪护,我带着弟弟妹妹妹们在家里生活。我也经常去侍奉母亲,所以说,侍候病人我还是懂得一些的。

上午小冯领我到新世纪大厦买东西。新世纪在医院北边约有200米的地方。出了门向北走,钻地道过马路,在路的西侧。这是个很大的商场,地下室卖有蔬菜、吃的和生活日用品,各种商品应有具有。买了汤匙、洗涤剂、肥皂、刷牙杯等。

我从外面买东西回来时,汉桥正在对大姐发脾气。问了,原来是朱医生来病室时,大姐当着小冯、小门二人的面,往人家口袋里塞钱,被拒绝。汉桥埋怨她太不会办事。

我们的主治大夫姓朱,三十上下年纪,戴着一幅近视镜,上中等个子,看上去很健壮。说话低言悄语,很文雅,职业感很强。一会儿,他又来叫我们三人到医生办公室登记汉桥的个人基本情况,又让填写“治疗委托书”,汉桥在上面填上了我的名字。在那一刻,我想到了孔子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那句话。据说这些手续过去没有,是最近才开始实行的。朱医生说手术签字到时要提前办理。

朱医生昨天说了一遍,今天又说手术时可能会出血过多。病人自己的血过滤后再输可能会不够,因此还要输别的血。手术后可能会出现走路不平衡,面部肌肉变形等现象,但会慢慢恢复。还有许多不可预料的风险。瘤子不会整个一下子取出来,那样会对脑子造成更大损伤,要把瘤子切成块往外取。至此我才明白,所谓的脑膜瘤,就是从脑膜上长出的瘤子。上边血管如网,血液非常丰富,所以出血可能会多。说得我们心里很沉重。

我们回到屋里,一会儿我们的主管护士来了,她叫刘雪,黑黑的皮肤,二十五六岁年纪。由于戴着大口罩,看不清她的长相。她用道地的京腔给我们一一讲述了医院的各项清规戒律:病人出去要请假;上、下午的探视时间;床头柜上放东西不准超过三样。屋子里另外一张闲着的桌子也不准放东西;床下也不准放额外的东西,脸盆什么的要统统放在床下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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