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重要之处被轻轻揪起,是同情吗?自己竟然会同情曾经更加残忍对待过自己的人?!不可以!自己绝不可以让同情这种没有丝毫价值的东西出现在自己身上。
想着,晷宫立文狠狠抓起易丙辰的一把头发,将其拖拽着向放着那封书信的书案走去。
痛吗?当然痛!可是焦糊的脑袋还能知道什么叫痛么?无比配合着晷宫立文的拖拽,易丙辰已经不再期待着这个暴力男人有任何怜悯之心。
书案并不远,也幸好不远,照着晷宫立文的不注轻重,这辈子易丙辰就要与青灯古佛做伴了,即使这样,他的头发也是被无情地撸去一大把,不知道那凸出的一块白灿灿的脑皮是何等的“美观”。
到了目的点,易丙辰重又被晷宫立文从拖拽状态恢复到用布满孔洞的双脚站立的姿势。
再次感觉到后背传来的滑凉,易丙辰颤抖地吐出带着热气的白雾,没想到,秋夜竟可以和白雪覆盖的冬一样严寒。
“要好好写,认真写,一个字也不能错!”
背后的晷宫立文将一只毛笔塞进易丙辰手中,为了能够写好信件,晷宫立文没有再难为易丙辰,任他靠着自己以做支撑。
毛笔竹制的笔柄一经入手,易丙辰的手就没有停止过它的颤动,不是这毛笔有多么沉重,也不是心底另一个灵魂再次出来作祟,而是竹柄直接抵在了坏死的小指上,坏死的皮肤当然感觉不到什么是痛,那如果坏死的皮肉脱落了呢,血红的断截面,一入双目,难抑的恶心感顿时和着疼痛在胃里翻江倒海。
惨白的小指骨裸露在空气中,蛰痛得心都为之抽搐,那坏死的皮肉,不知是被刚才的拖拽还是由于强行入手的竹制笔柄而脱落。
“写完了我就给你止痛,来,照着这上边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写下来。”
晷宫立文难得的透露出些许耐心来,如同在教育一个小孩子般,将平展在桌面上的那封样板信又重铺整了一番,接着将易丙辰颤抖的手扶正,对着雪白的宣纸示意他该适时地动笔。
手被握着,的确不再颤抖,视线从血红的手指断截面上掠到那封写满墨迹的白宣上,止不住的,刚刚好转没多久的手再次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嘴唇也没了一丝血色。抖动毫无疑问地传递给了晷宫立文,他的嘴角扯起嗜血的邪笑,看着易丙辰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信的内容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晷宫立文用空着的左手圈住易丙辰的腰身,手掌轻抚着仍旧赤裸的小腹,指尖滑移着,带出一圈圈无形的波浪。
“很、很好……”
嘶哑地开口,声音如同荒漠里的风沙从未沾滴水的喉咙口咆哮而过,只留下一片揪心的荒芜。
“好?”
画着波浪的指尖一顿,晷宫立文怎么也没想到易丙辰会给出这个回答,难道他没看清信中的内容?怎么可能!
对于晷宫立文的疑问,易丙辰无力地点点头,只是,他依然不见动笔,不是他手指痛得无法行书,也不是他不会毛笔字,更加不是因着信中的内容,而是……
“既然觉得好,就赶快动笔吧。”
淡淡的,晷宫立文用审视的目光从侧面打量着易丙辰,游离在小腹上的手却又开始滑动,只不过这是晷宫立文思考的下意识行为。
“我……”
握着笔的手抖动的更加厉害,即使被身后的人握持着,也可以看见微微的震动频率。
“……”
没有说任何质问之词,晷宫立文依旧保持着审视的姿态,他想要看看,易丙辰能想出什么托辞来。
“我不认识这些字。”
易丙辰知道,这是一个再烂不过的借口,可是,这对于晷宫立文是借口,而对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