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多么痛苦,只是晷宫立文愈来愈靠近,愈来愈明显的呼吸,令得被疼痛激发得十分敏感的肌肤立时紧张地绷紧。
“杀了我。”
不期然,一个虚弱的声音自虚无的境地里穿透同样虚弱的胸腔,易丙辰竟然说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一个决断,他承认,潜意识里是想过就此离去,很有可能死了还会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但他的潜意识还没有明朗化,这个决断,不是他所为,而是潜在的那个灵魂,是它在支配着易丙辰这么做。
“想死?”
晷宫立文挑眉反问,手指随即离开那坏死的皮肉,转而开始顺着易丙辰手臂的弧度缓缓向下游来,不属于同一人的皮肤两相接触,敏感的神经立马像惊了弓的鸟儿,只怕下一瞬就会崩裂。
即使晷宫立文不再续说接下来的打击之词,易丙辰也不会认为这暴戾的君王会善罢甘休。
“没那么容易。”
晷宫立文果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轻抚易丙辰柔弱轮廓的手恰至腰侧,瞬息之间,易丙辰已经因腰侧的扯拉而惨叫不迭,只是这惨叫,也蒙上了虚弱无力,拼命的喘息以期平复身体四处被这一突然撕扯而带来的不堪,然而那只作恶的手却没有离开的预兆,而是继续向下,停留在耻骨不再移动,但他的寓意已明,不由得,预见结果的易丙辰倒吸了一口秋夜的霜气。
“给昱翎萱写一封信,你只要照着我写的内容,”晷宫立文视线投落在不久前他才奋笔过的那方长篇巨论,“否则……”温柔的抚摸着易丙辰的臀侧,视线中却完是冰冷,刺得易丙辰背部彷如被插入无数条芒针。
“好!”
虽然虚弱,但易丙辰回答的很是干脆,不就是一封信嘛,只要自己不再受肉体的折磨,就算是命令自己写本书也得玩儿命地点头示好。
易丙辰的干脆反倒使得晷宫立文停止了手上的一切动作,他目露狐疑地从后侧打量着易丙辰久久……
难道真的是被折磨怕了,不!这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天崩地裂也会岿然不动的易氏当家人!或者是,他认为自己写的信的内容不具有威慑力,抑或,这只是他想从如此屈辱之态解脱的权宜之计……
种种猜测在晷宫立文心内交互缠绕,最终他还是放弃了猜测,无论如何,静观事态发展才是他应该做的,易丙辰此时就是自己手心里的一只蚂蚱,他的死与活,完全是看自己的心情,小小的伎俩更是不在话下。
手指关节处的牛筋终于被解下,解下的同时,易丙辰也失去了支撑力,脚下虽说还残留了些力量,但抵不过钉板的逼迫,只好放弃应和地心引力的平衡,斜向着地面扑倒。
冰冷的地砖与易丙辰同样冰冷的皮肤发生激烈碰撞,只是这痛,已经在他的心中形成不了什么痛楚的概念,手臂被一只稍带温度的手狠狠拽起,借着这股力量,易丙辰颤巍巍地站起,脚下似乎被压进了无数铅粒一样难忍,此情此境,竟让意志模糊的易丙辰想起了人鱼公主的故事,自己下一秒,是不是也会变成泡沫呢。
第七回 给谁的信
更新时间2011…9…18 18:02:10 字数:1855
泡沫固然好,不会有任何感受,更不会体会到什么叫痛不欲生,可毕竟易丙辰不会变成泡沫,因此他也必须忍受着这种叫做痛不欲生感觉。
被晷宫立文强行从地砖上拉起后,易丙辰不得不靠在对自己施暴的人的身上,以期能够站稳,本来就冻得发抖的身体在触碰到丝绸的滑凉后不禁颤抖得更加厉害,可说来也奇怪,虽然如此的冷,但易丙辰却感觉两只鼻孔都在喷火,头脑更像是焦糊了般无法思考。
久不移目地审视着倚靠着自己一动不动了无生气的易丙辰,晷宫立文并不如自己想见的那般快乐释怀,反而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