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水开的过程中,孙兰试探着说道:“婶子,你看云乔都结婚怀孕有了孩子,秦铮这个 当哥哥的,婚姻大事是不是也该有着落了?”
冯娟掀起眼帘,瞥了孙兰一眼。
她这是什么意思?
说云乔就说云乔,好端端的突然提起秦铮的婚姻大事干什么?
联想到一年前,孙兰三番五次试图撮合她侄女跟秦铮相亲的事儿,冯娟的心里便有些不高兴。
难道她还不死心?
想继续撮合她侄女跟秦铮在一起?
冯娟瞥了孙兰一眼,直言说道:“秦铮有主见,他的婚事用不着旁人操心,他自有打算。”
潜台词:自然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多管闲事。
孙兰听懂了冯娟话里的意思,脸色有点挂不住。
她讪讪的解释道:“我,我这不是关心秦团长嘛。眼瞅着秦团长都三十多了还不结婚,这要是被剩下了可怎么办?婶子,你也劝劝秦团长,找对象别太挑了,找个差不多的就得了。不然挑来挑去年纪越来越大,再好的条件也得抓瞎。”
孙兰名义上打着关心的旗号,实际上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秦铮找对象太挑剔,再这样下去将来肯定会被剩下,只能打光棍。
冯娟闻言心里很不高兴,板着脸说:“关心就免了,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以后的工作吧。铁饭碗铁饭碗,端上就能吃一辈子,结果你这铁饭碗都能让人给顶岗,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因为偷懒丢掉工作,孙兰心里是又难受又觉得丢人,所以旁人问,她都是说被人顶岗了,甭管大家心里想的什么,至少表面上大家都是同情她的。
现在被冯娟这么直白的指出来问题,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她肯定是干什么坏事了,不然怎么会被单位开掉?
听冯娟这么说,孙兰顿时觉得难堪极了:“婶子,你这话说的真是难听,本来工作没了就难受,你还这么说话……”
“忠言一向逆耳。你要是不爱听,我给你道歉就是。”冯娟随口一说,也没有真向孙兰道歉的意思。
孙兰也看出来了,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话都没说。
恰逢锅里水烧开,冯娟便站起身,拿起大铁勺,开始从锅里往外撇浮沫。
孙兰局促的坐了一会儿,冯娟没再理会她,她觉得没趣,起身往外走,找了个借口:“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小孩儿的脏衣服没洗。婶子,你忙吧,我回去洗衣服了。”
冯娟闻言‘嗯’了一声,头也没抬,垂着眼,专心往外撇沫子。
见冯娟不说话,孙兰憋着气,默默离开了厨房。
冯娟用余光瞥了一眼孙兰的背影,心里冷哼一声,她就知道孙兰突然上门没安好心思。 这个人功利心太强,干什么事情都抱有目的。瞧着挺热心肠,但一看占不到好处,多一分钟都待不住。
为了避免再来人打扰,冯娟干脆把外院的门给关上了,并从里面闩上了门。
猪头焯好水,冯娟把它捞到大盆里,用温水将猪头表面的浮沫清洗干净,控干水分。
大铁锅重新刷干净,灶上添柴,小火将铁锅内的水分烧干,先炒糖色,不用放油,直接加入冰糖和少量的水,小火将冰糖炒至融化,待冰糖变色变成枣红色,且开始冒大泡时,往里倒入半碗开水,熬制粘稠,糖色就炒好了。
将炒好的糖色盛到小碗里备用,重新洗锅烧干水分,往里倒入一些猪油,再依次 往里加入姜片、葱段、各种香料以及干辣椒炒香,紧接着便可倒入开水、酱油、糖色、白酒以及盐调味,待到大火煮开,香料的味道慢慢的就会融入到卤水之中,这时候,就可以把焯好水的猪头放到卤水里了。
之后就没什么事儿了,坐在灶间慢慢添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