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管家的学问,青儿觉得有用的就接受了,觉得不合理的就淡笑不语。孙娘子讲的有些大宅里的规矩还是要接受的,免得事后被说是不尊重他人,青儿明白有些还是有借鉴的作用的。但是比如孙管家说的婢女守夜什么的,青儿就接受不了了,她实在不理解古代人怎么能接受自己的私密环境被侵入。
半个月后,孙管家能提点的也提点了,薛庄的下人也她的管教下有了粗粗的规矩。毕竟她只是县令家的管家娘子,再说孙管家觉得薛庄小门小户,学了这些个规矩也就够了,于是遵从自家夫人的叮嘱,内宅之事教于青儿后就向青儿辞行了。青儿急忙拿了五十两银子,送走了笑眯眯的孙娘子。
因为学管家耽误了些时候,惠娘见孙娘子走后立马把青儿两姐妹严管起来学女红,其实只是青儿一个人被严管起来了,巧儿纯粹是个陪练的。
娶嫁
主院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梨园里也安排得井井有条,老太太和李贵家都停下了田地里的活计,来梨园帮忙,一时间梨园里热闹非凡。
马上就到良成吉日,惠娘几个忙着整理嫁妆,青儿就闲了下来;无所事事的她呆呆的坐在窗边,心里默默数着日子,心里忐忑而又期待。成亲了成真正大人了,如今正到了这个重要转折点,青儿有些忐忑不安。说白了青儿就是得了现代的说法轻微的婚前恐惧症。青儿渐渐也觉得自己反常,平时的冷静,为了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她开始默默的调整自己的心态。不时在院子里散散步,又或者抬头看看悠闲自在的蓝天白云,或者是欣赏梨园里光溜溜的梨树。一旁果儿感受到院子里的喜庆热闹,开始没心没肺的带着书童瞎跑瞎闹。巧儿倒是细心,发现大姐有些反常,心里也很是不安,不由小心翼翼的陪着,偶尔讲些好玩的逗着青儿开心。惶惶然间,青儿突然想起好久没见白松柏了,那个调皮的孩子总是很容易让人心情突然开朗起来,她想了想不由问道:“巧儿,最近有见你松子哥哥吗?”
“有啊,松子哥哥送了好多稀罕物什到院子里来呢。每次他来都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最后丧气的走了……”巧儿笑嘻嘻的说道,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青儿脸上的神情。
“哦……”青儿心里感觉有些惆怅,她一直把白松柏当亲弟弟看,看来现在是不成了,有些东西该断的还是要断,免得徒增烦恼。是时候该和松子保存距离了,青儿想着。转念青儿又想起小白面带微笑忙碌的样子,心里不由暖暖的,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不由安心的回到里屋等候。
腊月十二,良成吉日易嫁娶。一大早,青儿就被惠娘叫了起来,接着惠娘就开始和香兰一起在青儿脸上涂涂抹抹。香兰一直说叨着讨喜的话,青儿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只是感觉惠娘太安静了,气氛有些沉重。青儿由着她们在脸上涂抹完后,转过头就见惠娘眼睛红红的,
“娘……”青儿顿时觉得心里涩涩的。
“婶子,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再说了青儿以后还是在一个院子里生活的,又不远。”香兰见母女俩依依不舍的模样,赶紧又劝道:“婶子,还没给青儿梳头呢,赶紧,别耽误了良辰吉时。”香兰说完见惠娘收起了戚戚色,便悄然退了出去,留给娘儿两私密的空间。
惠娘收起满腹心思,紧了紧神色,拿起梳子开始给青儿梳头,一边严肃的念叨:“……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青儿听着惠娘平稳慎重的声音,心里用处一股暖流,更是眼泪花花了。
“快,快,快,到了!到了!”一会儿香兰和杏花娘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惠娘赶紧给青儿盖上红盖头说道:“在这里候着,我出去看看。”青儿感觉眼前一黑,屋里就只留下她一个人了。
锣鼓声越来越近了,只见新娘盖着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