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乘着小蝶抵御不住金簪蜷缩成一团的空档,提起脚尖,她狠狠一脚把脚下的她踢开,合起手掌,看了看自诩为罪证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把纸片放入怀中。然后,对着在地上翻滚的年小蝶摇头咂嘴,“啧啧啧,有些人就是要自讨苦吃,真叫人遗憾!”
好痛!小蝶几乎睁不开眼睛,身上四处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咬啮似的,叫人难以忍受。这种钻心的感觉终于迫使她开口呻吟。一阵淡淡的光线中,女人恶毒的笑声、女仆兴奋的尖叫杂糅会聚到了一起,合二为一,拧成粗糙又诡异的绳索窜入她的耳朵。这股绳子又继续钻进她的脑袋,化作扭动妖媚长着毒牙的细蛇,扬着三角的脑袋,朝她失去抵抗能力的大脑张开带着湛蓝色毒牙的嘴。好可怕……
就在意识渐渐模糊之间,忽然,一个曾经熟悉的声音如天籁般出现!划破了郁闷的空气,杂碎了梦魇般的画面。“喵——”猫?!“雪球?”在享受到久违了的柔软又温暖的触觉的时刻,小蝶终于睁开了眼皮。摩挲在脸边白猫雪球的影子在她眼前放大。
“啊……是雪球吗……真的是你吗……你还认得我吗……”被扎得无法动弹的小蝶仰面平躺在地上,似乎已经筋疲力尽,然而,当确认眼前这个唤醒自己的小精灵真的是旧识的时候,来自心灵深处的某种力量又重新回归到小蝶的身上。“太好了……我们又相见了……”她伸出手臂,将朝她亲密靠近的白猫搂入胸怀。
“作死!”粗暴的宫女绯娥不等主子的眼色,提脚踩在了小蝶胳膊肘的关节处。瞪着眼睛大骂,“瞎了你的狗眼!它叫咪咪,是我们耿主子的宠物!十分娇贵的波斯进贡的猫儿,怎么会是你口中的什么雪球?”
无视绯娥的斥骂,耿妃怀疑的目光却在白猫和年小蝶之间徘徊。心中嘀咕道,这女人怎么会晓得宜妃留下的宠物的旧名?难道是皇上告诉她的?
正想着,忽又听见身旁绯娥不甘心的尖叫,“喂喂!咪咪……过来……你跑错方向了……我这边……娘娘这边才是你该选的地方……”
打量了眼白猫与小蝶相互紧挨紧密无间的模样,无名的嫉妒冲入耿妃的脑门。“别管什么猫,绯娥,给我连人带畜生一起用簪子扎!”
“是。”
于是,更凶恶的暴风雨扑向了小船。数不清的雨点化作寒冷坚硬的冰雹,毫不怜惜地对着目标侵袭过来。小蝶抱着喵喵乱叫的雪球藏在怀中,弓起身体蜷如虾状,颤抖着后背和手臂迎接住针扎的刺痛。
“哼,装什么骨气?假清高……绯娥……继续……别停呀……我倒要瞧瞧……这个女人……能撑到什么时候……本宫倒非要听听……求饶二字从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嘴里吐出时的声音……”
接下来,喵喵的声音盖住了小蝶虚弱的呻吟。就在绯娥手脚酸软,汗如雨下的时候,忽然,她抱住自己的手腕大叫起来。耿妃扭头侧目,这才注意到绯娥的手臂上竟是吊着一张皮毛——白猫挣脱出旧主的怀抱,跳跃腾空,搭开前爪,扑中绯娥,竟是张口咬在了她的手腕上。
“死猫!”耿妃恨恨地咒骂一句,冲到绯娥旁边,正欲张开手指钳制住逞恶的白猫,孰料刚搭上平日里驯服的畜生的后背,就被它回头龇牙唬了一声,耿妃气得变了脸色,冷哼一声,忽又展开笑颜,声音温柔下来,朝白猫呼唤道:“乖孩子,好咪咪,来,到我这儿来……”
白猫眨着清澈的眼珠看了看眼前似笑非笑满脸作态的女人,松开哀嚎不已的绯娥,对着耿妃向自己晃动的手指,张开爪子,喵呜一声扑将过去。“哎哟!”等到耿妃叫出声,才瞥见手背已被豢养许久的宠物抓出了几道血痕。
“给我抓住它!”
绯娥早已等不及,张牙舞爪地扭动着笨拙的身体,朝躲藏在椅子下的白猫俯冲□体。猫儿躲闪,她紧跟;猫儿跳跃,她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