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944年,战事已经变得相当吃紧。学校的孩子们都得去干活,生产气球炸弹,要让它们飘浮5 000英里,横穿太平洋,在美国的西海岸引起大火,烧死美国人。政府规定一个星期要工作7天,妇女要干重体力活,此时的人们开始感到极为不满了。在1944年,通货膨胀率达到了新高,因为政府大量地印钞票、发行债券,以便为战争筹钱。黑市与非法交易遍及日本。1944年3月,厚生省开始对股价进行控制了,而且不管怎么样,股价都要被冻结,这源于人为控制。但是在实际市场价值上,它们已经在下跌了。交易量急剧下降。1945年日本投降之后,东京和大阪的股市就正式关闭了。
第八章 股市对战争的精确判断(5)
在1945年,随着失败、无条件投降,以及马上到来的军事占领的不确定性,日本经济和股市都垮掉了。1944~1946年,经计算,日本国内生产总值降低了46%,当然那是一个极不准确的预测。1940~1949年,日本的股价每年要下跌到令人震惊的。货币幻象因素可以用这个事实来作最好的诠释:在纸面上,从1930~1949年,股价上涨了3 280%,但是在真正的市值上,它们下跌了75%。政府债券也好不到哪儿去,在同一个时间段里,它们的回报率下降了。换句话说,在20年的时间里,当日本处于咄咄逼人的进攻军事态势时,它的长线投资纯粹是一场巨大的灾难。这些是不确切的数字,股票也好,证券也好,都是伦敦商学院的计算结果,而他们使用的是三种不同的指数。然而,从1949年5月以后,数字就比较可靠了,因为那些数据是日经225指数计算得出的,后来在1995年则为TOPIX指数搜集而成。
股票交易在1945年年初又恢复了。由于东京股票交易所的大楼被美军作为体育馆征用了,大阪的股票交易所改成了一所医院,非正规的市场就由交易员们在酒店房间开设,那些酒店就在原证交所的附近。资本主义所带来的公平与投机,早已在日本人心目中根深蒂固。1945~1949年5月,一个非正规的个股现场交易市场发展起来了,该市场的指数是用日经–道·琼斯平均指数来计算的。
一开始,开盘价从人为控制的价位上猛跌不止,因为那种控制价是厚生省在战时控制股价而人为设定的。股息记录都没有保留下来,但是那些交易数字包括“中断插入”,不管它到底是指什么,反正就是那个意思。这个非正式市场自我发展了起来,这时的商人和投资者对日本的未来有了信心,交易也日益活跃了起来。有人创造了巨大的财富,因为在1948年以前,就有一些有眼光的投机商预感到日本有一天还会复兴,还会成为一个经济强国,于是他们在市场极为萧条的水平上购进了大量股票。
战后,那些老的蓝筹股公司急需资金,以重建千疮百孔的工厂,为了得到资金,它们就向银行、保险公司以及任何有资本的人出售新股票。这些股票很难卖给个人投资者,因为他们害怕将来那些公司会再发行股票,从而稀释了自己的股份。后来的发展证明,他们是正确的。但是那种稀释是有好处的,因为资本的融入最终使这些公司成了世界级的竞争者。第一只发行的股票是1946年4月发行的新日本化工,接下来的一年里,据阿尔伯特·阿里日豪泽在《股市战争》一书中所讲,又有24只股票发行了。
到了1947年,公众又对买股票产生了兴趣。股票经纪公司开始聘请年轻人当推销员(绝大多数的老推销员都在战争中被杀了),而这些年轻一代极善于创造名言佳句,他们的一句经典语句就是“买一只股票吧,少买一盒和平牌。”“和平”是当时一个知名品牌的香烟,售价是每包50日元,生产“和平”牌香烟的烟草公司推销自己的香烟,让战后初期平均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