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她面前献殷勤。”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纪宁这会儿才又捂住了脸,这家伙的拳头还真硬,忍了那么一阵子的痛,他就差点儿没忍住。可怎么着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要不还真让他以为自己怕了他不成。
纪策一路回到端亲王府,心里都在暗笑自己蠢。
一进门儿,瞅见秦宇在等他,也没多说话,坐下便寻思起今儿做错的事儿来。
秦宇瞅着爷这模样就知道,他定是悔上了,见他心情不好,暗暗吩咐了管家去取酒菜来。
陪着爷喝了几杯,才听他叹了声:“这京都城里还真是热闹。忽然惦记起从前边塞那会儿打仗的事儿来。你说那帮南蛮怎的就这么不经打呢?”
纪策这会儿气没处发,还真是想拿起那柄银枪,好好地打上一场仗,指不定心里就会好过点儿。
秦宇寻思着难不成爷这是怀念从前了?该不会真是跟那儿一闹,心便灰了吧?要说他跟了爷这么些年,还真没见他这么在乎一个人。兴许越是认了真,心里越没谱儿?
可秦宇知道爷是个什么人,这会儿要他放下,哪再有可能?只怕就算王爷回来,指着他鼻子骂,他也再放不下这人了。
又陪爷喝了几杯酒,纪策终于放下了酒杯来问:“你在人家府里呆了这么久,可知道安熙郡主府那档子事儿?”
秦宇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爷的心思,他哪真能放得下呀?只要这人往他心里一扎,那是要拔出来,根本不可能,除非跟世子似的走了,可爷不也惦记了那么些年吗?
赶紧将自个儿听来的那些事儿给说了:“具体为个啥,末将也不清楚。但听太师府里的人说过,那安熙郡主家的小郡主,三不五时地便会约了沈小姐出去。听说都是比试来着,总之每回一大早的送来帖子,要折腾到午时过了才放人。上回在国子监不是出事儿了吗?沈太师就担心着他们明的不敢找上门,暗里不知会不会使坏。所以才找了末将跟进跟出,看上去还真担心。听说潘家那两小子,在京里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仗着与二殿下交好,娘又是先帝赐封的郡主,就没少欺负人,上回沈小姐遇险的事儿指不定……”
纪策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抹森寒,自己居然差点儿着了他们的道儿。看不出还是个人物!连他的主意都敢打,倒是忘了他是谁了。
这会儿是真的冷静了下来,才知道媳妇儿身边的人都不简单,看来日后还得留心着点儿。这么一想,他倒记起了早上的事儿来,也不知中间儿出了什么错,转头问秦宇:“你小子怎的没我命令自己跑回来了?”
秦宇嘿嘿两声笑,抓了抓后脑勺说:“被琪玉那小丫头瞅出毛病来了。爷,恐怕末将这细作该到头了吧?”
纪策敲着他脑袋骂了声没用,端起酒杯又喝了起来。
秦宇见着爷这会儿心情好些了,才赶紧将自己探来的事儿给说了:“爷,您今儿做的这事儿可不高明。沈家小姐什么人哪?您竟然找人来忽悠她。您没听过一句话叫做见字如见人吗?说的就是什么样的人写什么样的字儿。她可是京都第一才女,行家呀!只怕是瞧出您那伎俩来了。您说她能不生气吗?爷这可是说了个谎啊!要您遇上这事儿,指不定早把人给削了。”
纪策差点儿就拍桌子了,这小子怎么说话的呢?合着在人家府上呆了几天儿,回来就说教起来了?他今儿说什么谎了?那丫头不是没问吗?要真问出了声儿,他能遮着掩着?还不立马照实了讲啊?
可一寻思,他乐了,敢情那丫头是在失望这事儿?不是为了他的字写得比人家丑,不够人家会哄人?那他还真冤枉了她。想起媳妇儿那生闷气的小模样,纪策又心疼上了。这都是给自己气的呀!回头还得瞅瞅去。
这么一琢磨,纪策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