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的气,也够了,想着早上说的那些话,他又悔了上来。
从前没在意过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原来瞅着心里的人惦着别人的好,会这般难受。即使小时候,他家老东西在他跟前儿说他兄长怎么好,让他学着点儿,他都没这样嫉妒过。
正想着,他便瞅见窗外河边儿来了一群人,打头的便是那挑事儿的罪魁祸首。
纪策喝了好一阵子闷酒了,这会儿酒劲儿上头,瞅见人家忽地站了起来,也没跟身边两人交代什么,就这样忿忿地冲了出去。
媳妇儿的气他可以不生,但别的什么人,他就没这肚量了。
纪宁今儿约了几位才子到东凌河边儿来饮酒解愁。
平日里与他一道的沈飞不是还被他爹关在府里思过吗?身边儿也没个能真正谈心的人。心里正不怎么舒坦,就见着一人忽地到了他跟前儿。还没瞅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呢!脸上就莫名其妙挨了一拳,那力道差点儿就让他跌到地上去。
纪宁捂着脸抬头,终是瞅清楚了对方何人,不觉气得笑了起来,“人家都说你浑,连二皇子都敢出手打。我还不信,今儿可是长见识了。怎么着?你那疯病又犯了?打算象这十年一般,带兵灭了我荣亲王府不成?”
声儿是越说越大,最终是将他满腔怒火跟那儿吼了出来,憋了这么些天儿,他还真想找人发泄一顿。
方才陪着纪宁的那帮才子见到世子被人打了,都声讨起这打人的恶徒来。
纪策握着拳头,跟那儿比了比说:“这一拳当是警告,别说我没支会你。最好别费那么多心思,我纪策这拳头可认不得人。”
作者有话要说: 陪妈妈过节回来晚了。
包涵包涵。
☆、39
那帮才子回过神来,也不知二人究竟有什么过节,但听了纪策的名儿,没一个不心惊胆战的。毕竟都是些读书的斯文人,哪能真跟这位杀人当吃饭的爷比呀。
纪宁揉了揉脸,呵呵两声笑,瞅见他身后跟出来的两个人,不觉笑声冷了些,“支会?你有多了解小嘉?合着她最厌烦的人一道来外边儿消遣,还真看不出你有多紧张她。你要真在乎,一早就该弄明白,就这两人都跟那儿折腾她多少年了?”
纪策倒是被他这话说愣了,只听后边儿跟着他出来的潘建豪连声说着:“那都是误会,误会。”
纪宁一声冷笑,“误会?打小那丫头便跟那儿忍着你们。若是误会,能误会这么些年?我一声不出地瞅着,就是因为她没出什么大事儿。今儿既然挑明了,别说我没撂话。你们跟着人家后头,指不定打的什么主意,若要让我知道你们在背后使坏,别说我这殿下翻脸不认人。”
潘建豪这会儿是真怕了,要知道身前这位本就不好惹,他跟着折腾已是如履薄冰。没想荣亲王家那位爷也插了只脚进来,这两家哪是他们招惹得起的呀!
别看荣亲王平日里一脸和气,背后阴着呢!这些年也不知在后头办了多少人,连皇亲都没情面讲。没出啥事儿,他还能给张笑脸儿,若真闹出点儿事儿来,栽在他手头,你才知道人家头上那亲王两个字不是皇上白给的。
见着纪策也转了身,正冷眼盯着他跟妹妹,一时心虚,赶紧抓起妹妹的手说:“忽然想起府里有事儿,殿下慢慢玩儿,我们这就告辞了。”
说着拉了妹妹的手便跑,那是连头也不敢回。
纪策这会儿脑子里乱得很,咬了下牙,转身便问:“打疼了吗?”
纪宁只道他是猫哭耗子,冷冷说了句:“不用你劳心。”
纪策还真没劳心他的伤势,冷着扯了下嘴:“媳妇儿的事儿,自有我替她操心。记着这疼最好。往后你不必费这么多心思替她张罗。今儿就算我没长眼,瞅错了人。但也由不得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