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名讳若是报出来,怕吓破你的小胆。念你百年修行不易,本座不为难,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本座几个问题,本座自然放你走。”
朱瑟踌躇。
黄烟顿时朝她迎面扑来,她不及逃离,被罩个当头,顿觉魂魄欲飞。
须臾,黄烟渐退。
黄烟老怪笑道:“丫头,滋味如何?”
朱瑟惊慌未定地望着他,“你要问什么?”
“你从何处来?”
朱瑟道:“东胜神洲。”
“我问的是刚才,刚才你从何处来?”
朱瑟眉头一紧,眼珠乱转,黄烟老怪立时怪笑道:“丫头,你莫不是还没吃够苦头么!”
朱瑟咬着牙根道:“明明是你说话不说清楚。刚才刚才,一炷香是刚才,一个时辰也是刚才,谁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刚才?”她虽然嘴里逞强,但眼睛一刻不敢稍离黄烟中的身影,握拳的手心满是汗水。
黄烟老怪不怒反笑道:“真是倔强的丫头。若非本座有要事在身,说不定你收了你这徒儿。我不与你兜圈子,你是否刚刚从华山而来?”
朱瑟道:“是又如何?”
“你可曾见到一名少年?”
“不曾。”
黄烟陡然升起数丈,如不可逾越的高墙,朝朱瑟寸寸逼近。
朱瑟叫道:“你明明说只问问题的。”
黄烟老怪怪笑道:“可惜你不说实话!”
“我哪里不说实话。我的确不曾见过什么少年。”朱瑟色厉内荏地喊道,“我只看到你和白水厮杀,哪里有什么少年?”
黄烟依然翻腾,却也不再进逼。
朱瑟心中紧张,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黄烟里模模糊糊的影子。
“你怎知与我厮杀的是白水?”
朱瑟道:“白水、黄烟、碧羽三将在天妖两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怎的不知?”
“那你可知我们因何厮杀?”
“你们妖界向来弱肉强食,喜欢自相残杀,与我何干?”
“尖牙利嘴。我再问你,你既见我与白水酣战,那你离开时,我与她的战况如何?是谁占上风?”
“我只看见黄烟笼罩白水,白水又突围而出。至于谁占上风,多半是你吧。”
黄烟老怪道:“何以见得?”
“你好端端的在这里,白水却不知去向。想必就算不是你占上风,也未落下风。”
黄烟老怪嘿嘿笑道:“你这丫头不但牙尖嘴利,而且聪明伶俐,本座实在喜欢。不过本座现在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你能走多远便走多远,若下次让本座遇上,本座非收了你不可。”
朱瑟暗想,你倒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定然不愿拜入他的门下,所以让她有多远走多远。
黄烟老怪突道:“那少年的禁锢不能用普通手法解,不然必会留下病根。”
朱瑟道:“那你还不速速去找他,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漫天的黄烟缓缓蜷缩成与她一般高的一团,“哈哈,丫头,敢不敢留姓名与我?”
朱瑟道:“有何不敢?东莲洲朝英便是。”
“东莲洲朝英。”黄烟老怪将这名字默念两遍,带着黄烟,哈哈大笑着退去。
待呼吸中妖气尽消,她才软着双腿在地上坐下来。
她虽然有七成把握黄烟老怪在白水手上受了重伤,不会横生枝节与她为难你。但到底是妖界三将,如适才那般与他针锋相对,不但需要过人机智,更需要过人勇气。
她在地上坐了会,等全身怯意释去,才缓缓站起身,朝原定的方向走去。
虽说她闻不到妖气,但以黄烟老怪的多疑,多半还跟在后头。看来只好委屈星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