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坤如意袋里多躺几日。
就这样走走停停约莫三天。
朱瑟猜测黄烟老怪应已离开,立刻在镇上的客栈要了间客房,将星罗海放了出来。
三天未进食,尽管是龟息状态,也使他醒来时精神不济,面色微黄。
朱瑟早已替他要了碗白粥和几样小菜。
星罗海边吃边问道:“黄烟老怪呢?”
朱瑟遂将事情一一说明。
星罗海眉头微皱,埋头只吃不语。
朱瑟察言观色道:“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星罗海喝完粥,用手指拭了拭嘴角道:“恐怕黄烟老怪正在外头等我们自投罗网。”
朱瑟心中本就对黄烟老怪忌惮甚深,听他如此一说,心中大惊,“为何?”
“黄烟老怪城府极深,若非有九成把握,绝不会现身你面前。”星罗海侃侃道,“他既然出现,就不会轻易放弃。他先前假意离开,不过是想放松你的警惕,引我出来罢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从容不迫?”朱瑟将信将疑。
星罗海瞥了她一眼,“急有何用?不能脱困。”
朱瑟道:“适才所言,只是你的猜测。事情未必糟糕至此。”
星罗海垂头沉思半晌道:“或许是我多心。”
朱瑟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的顾虑不无道理。回想当时情景,黄烟老怪已经受了伤,所以他才只能以你要挟白水离开。这是大打落水狗的好时节。就算你的顾虑成真,我们也未必怕他。”
星罗海道:“若是如此,我倒有个办法可验明真假。”
朱瑟斜睨着他,“你想以身犯险?”
“此事因我而起,理当由我而终,至坏不过恢复原状而已。”他侧过头,双眼坦率地迎上她的目光,“何况你的初衷,本不愿意救我。”
朱瑟避开目光,低声道:“我怎知你会不会拖我下水?”
星罗海道:“让我走,你还有上岸的机会。若是和我在一起,你下水下定了。”
朱瑟焉能不知此理,只是路见不平,视若无睹是一回事。患难三日,见死不救又是另一回事。她心中踌躇。
星罗海站起身道:“放心。那黄烟老怪正有求于我,即便抓到我,还不至于拿我如何。倒是你,黄烟老怪若拿你来要挟我说出妖王之子的下落,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朱瑟惊讶道:“你会为我屈服?”
“我只是不愿见你身受折磨而死。”
朱瑟见他说的绝情,赌气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快走。省得连累我,也连累你的眼睛。”
星罗海眼睑微垂,将歉意掩住,淡然道:“一粥之恩,只能来日再报。”他潇洒地绕过桌子,竟是说走就走。
朱瑟听门轻轻掩上,又听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忍不住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垂目望去。
只见星罗海从客栈出来,虽然外袍已有多处残破,但他走在大街上,却好似穿着无尘白衣的翩翩公子,自信且悠然。
朱瑟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掩上窗,重新坐下。
自成仙以来,她便在心中告诫自己,切不可如凡人时那般随心所欲,为所欲为,须清心寡欲,万事皆三思而后行。
她支着脑袋半晌,猛然站起,喃喃道:“我已经三思,此刻的决定应当不违背初衷。”心中如是想,脚下便迈开步伐,匆匆朝星罗海里去的方向追去。
镇上人多,她不敢施用仙术,只好迈动双腿奔跑,待出了镇,人烟渐稀,她便驾起清风,如闪电般飞掠而去。
才行出半里,便可见半空中浮动的黄烟。
另有紫气忽隐忽现。
莫非还有高手在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