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陳述白將她裹在龍袍里,抱著她靠坐在御案下的玉階上。玉階上鋪著猩紅地毯,將兩人的膚色襯得極白。
陳述白在男子中算是冷白皮,情到深處時,皮膚微微泛紅,竟有幾分純情流露,只是殊麗沒有抬眼去看,並未發覺,也可能,她不在乎他的感受,一顆心早就冷寂無聲了。
「開會兒窗吧。」殊麗不適應那股味道,有種酒醉後沉澱的釀韻,久久揮散不去,還會激發出未徹底平息的激悸。
陳述白朝窗子扔了一個畫軸,砸開了窗扇,他擁著殊麗大口呼吸,心跳如鼓,不太好受,卻還是沒有鬆開懷裡的人,傳御醫進來。
隔著龍袍,殊麗都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在飆升,也不知他是什麼體質,在事後總是發熱。
「陛下。」
「說。」
「奴婢明日能歇歇嗎?」
陳述白撥開貼在她面頰上的濕發,「不能,明日去燕寢守夜。」
暴君,狗皇帝,小氣鬼。
殊麗腹誹,她都累了半宿,就不能多歇歇嗎?
「奴婢好累。」她發揮著小女人的攻勢,略帶撒嬌地求道,「奴婢想歇歇。」
就在前不久,她從來不知自己是個會撒嬌的人,可依偎在他懷中後,這些小手段如同本能使然,信手拈來。
可以說,撒嬌還是有效用的,陳述白「嗯」了一聲,算是應下了,「你想要什麼賞賜?」
殊麗搖搖頭,心想我想離宮,你能允麼,「奴婢能留在您身邊就好。」
嘴還是挺甜的,就不知此刻嘗起來是何滋味,想到此,陳述白動了動喉結,有了想觸碰的心思,卻還是歇了下去,再觸碰,今晚估摸出不了御書房了。
月上柳梢頭,各懷心思的兩個人莫名溫存了半宿,沒有一句承諾和甜言,殊麗知道,一切都是暫時的,他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等新鮮感過去,他會厭膩,甚至厭煩,那時候,就是她提出出宮的絕佳時機。
她不是他的終點,他也不是她的。
沐浴過後,殊麗回到尚衣監,剛想去看看木桃睡下了麼,才想起宮人沒有送避子湯,估摸是在御書房匆匆了事後,天子忘記了,馮連寬等人也不敢過問。
她算了算日子,幾乎沒有受/孕的可能,可為了保准,還是在庭院裡小跑了幾圈,又原地跳了幾十下,這才放下心來,回到耳房去看木桃。
木桃睡得很沉,兩道小眉毛緊緊皺著,像是做了噩夢。
殊麗撫平她的眉頭,輕聲哄了幾句,為她掖好被子。
御書房內,陳述白已穿戴整齊,清冷的看不出一絲縱慾的跡象,此刻,正聽著刑部尚書稟告一件案子。
一件足夠驚動朝堂的案子。
「近日城中接連發生女子拐賣案,失蹤的女子容貌皆為出挑,都是附近出了名的美人,京兆尹那邊梳理不出頭緒,請求朝廷出動刑部和禁軍協助調查,還請陛下定奪。」
陳述白冷目,「准了。」
刑部尚書領命,剛要退下,殿外忽然跑進來一道身影。
突然出現的宋老太師氣喘吁吁,額頭全是汗,「老臣有事稟奏!」
陳述白揮退其餘人,面色不見好轉,目光還在拐賣案的奏摺上。
「大師傅請講。」
宋老太師湊近幾步,附耳說了句什麼,只見陳述白鳳眸轉瞬染霜。
幾日前,有人盜了宋家密室。
作者有話說:
大寶:本寶寶不想出場,狗爹爹壞壞。
陳述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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