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要重用他,而非除掉他!
真的可以相信天子的話嗎?
「那」少年忍著雀躍問道,「若臣弟立了功,陛下能將木桃送給我嗎?」
少年睜著雪亮的眼,期待著天子的回答。
如此一來,他不但得到了重用,還能兌現對殊麗的承諾。順水推舟,一箭雙鵰。
還得寸進尺了,陳述白鬆開他,不置可否。
這一次,連殊麗都覺得詫異,天子要放木桃出宮了?
跟做夢一樣。
煜王離開後,殊麗更為賣力地研墨,希望天子能多批閱奏摺,別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然而沒等她研出多少墨汁,陳述白一抬手指,馮連寬立馬帶人退了出去。
書房內只剩下殊麗一個侍女,她也像模像樣試圖矇混過關,福福身子準備退離,卻不想被那人叫住:「哪兒去?」
殊麗背對他閉了閉眼,彎腰撿起地上的湖筆,雙手呈到御前,「奴婢是想撿筆。」
尚好的毛筆說扔就扔,暴殄天物。
看著那雙攤開的白淨小手,陳述白沒有去拿毛筆,而是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拽了過來,隔著御案傾身道:「朕最厭過河拆橋。」
他視線下移,落在疊滿奏摺的案面上,示意殊麗自己上來。
殊麗驚訝抬頭,是要她躺在這張莊重不可褻瀆的御案上?
可不這麼做,他定會想出百種折磨人的法子。
想起木桃的傷、晚姐姐的無助,殊麗一咬牙,提裙邁了上去,雙膝抵在案沿,沒敢去碰那些還未批閱的奏摺。
陳述白坐回龍椅,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解開了自己的裙帶。
灰綠色的衣衫不適合她,她該穿妖冶的紅、冷艷的紫、耀目的黃,那才是適合她的穠麗色彩。
「鞋。」
殊麗晃了晃小腿,蹬掉繡鞋,剛要反手去褪綾襪,被制止了動作。
「穿著。」
不明白他的用意,殊麗褰了單薄小衫,僵著雪白肩頭垂下了手。
看出她的緊張,陳殊白側開身子,從御案一旁的畫缸里拿出畫軸,拍了拍她兩側肩頭,「放鬆。」
殊麗儘量放鬆,可起伏的線條怎麼也緩和不下來,若非有襯裙遮掩,她怕是要窒息了。
陳述白覺得她儀態好,肩頸線流暢平直,很適合穿著抹胸裙裳翩翩起舞,可惜她舞蹈功底極差,那次的艷舞簡直是不忍直視,不過也不怪她,她並不情願。
指尖划過一排御筆,他拿起硃筆,在她雪白的襯裙上開始作畫,一朵朵月季在冰綃上綻放,不受風雨摧殘,葳蕤繁茂,濃艷妖嬈。
殊麗慶幸他沒有在她的皮膚上作畫,要不然還會像上次那樣擦掉,羞人的不行。
隨著硃筆來到前面,她不受控制地泛起雞皮疙瘩,細粉的指尖攥住了裳擺。
陳述白在一處畫了很久,偶一抬眸看向微揚脖頸的女子,眸色驟深,「怎麼,不舒服?」
殊麗癢的很,像有電流自尾椎骨一路上涌,酥得她難以自持,「陛下饒了奴婢吧。」
她就差主動獻上自己了,這種溫吞的撩撥磨人至極。
磁性的笑聲溢出喉嚨,陳述白放下硃筆,放棄了這幅可能價值千金的畫作,雙手搭在襯裙的細帶上,向外撥開。
殊麗渾身一抖,待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推在奏摺上。
朝廷大事被墊在身下,殊麗愧不敢動,雙臂攬住男人勁瘦的腰,軟語相求:「別在這裡。」
太荒唐了,一個勵精圖治的君王,怎麼可以在御案上做那檔子事,她都替他愧疚。
似乎被取悅到,陳述白鳳眸染笑,勾起她的膝彎將人抱在龍椅上。
殊麗仰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