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简单对龙琰说了。龙琰又看看柳稚那一脸冷淡淡地样子,就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气呼呼地转头对衙役道:“留两个人在这里看守,保护段公子,其他人随我去见容班主!”
“是。”
虽然这两个蒙面人是舞班的人,但没有证据就是容班主致使。只是如此一来,容班主却也脱不了干系。待龙琰带人离去,缺月才得了时间面对突然出现救了她的柳稚。
那柳稚从方才来了之后便一直冷冷的板着一张小脸,半句废话也无,一脸不苟言笑。然而此时面对缺月,却突然脸色一转,变脸似的浮上一脸讨喜的笑容,嘴上抹蜜似的唤道:“这位姐姐,你有没有受伤?没有吓到你吧?哦,姐姐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被这么点小事吓到的,馆主说得还真没错……”
“馆主?衣馆主?”
“对,这里还有第二个馆主吗?”
“你不是舞班的人?”缺月问话的时候依然面容淡淡,柳稚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我是秦楼的人啦……馆主要我来舞班的,本来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但是现在那老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我也可以回秦楼了,就没有什么关系……这位姐姐,你看起来……跟之前好不一样哦,你还是笑笑的样子好看,你这样……嘿嘿……”他尴尬的笑了笑,缺月也知道,从方才起,她就没有维持“段锦”应该有的样子。
“你怎么会来帮我的?”
“是馆主叫我来的。馆主收到了舞班送来的花栽,知道姑娘这里也有一份,就知道事情不妙,便立刻让我赶过来了。”
缺月脑中一闪,急忙问:“衣馆主岂不是也中毒了!?”
柳稚一愣,似乎这才想到这个问题,大叫:“啊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该怎么办!?”
缺月没有心情和他多说什么,心里莫名焦急,转身往衣馆主的房间走去——
刚到门口,门已经从里面打开,衣莫染站在门内,淡淡微笑点头,如风过云舒,带着空旷的沧桑。
“段姑娘。”
“衣馆主。”缺月略一回礼,微垂了一下眼睑,抬头道:“我叫织锦。”
衣莫染微笑点点头,“进来吧。”
缺月细细观察着他,他一向苍白清瘦,也的确很难看出什么,只是似乎精神却更差了一些。身后柳稚跟了来,但往屋里看了一眼,便没有跟进来。
“衣馆主,可否让我把一下脉?”
衣莫染依然微笑着轻轻点头,在桌前坐下,将手臂放在桌上。
碰触到他的手腕之时,虽然隔着衣袖,缺月心中却微微抽动,莫名的带着一丝紧张。让她有一瞬间忍不住想要抽回手,然而终究是稳住了,面上未曾显露任何异样。
这种感觉让她陌生,她习惯了淡然,所以不会害怕面对任何事。但是这种隐隐的紧张,仿佛胸腔里微微抽搐,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静下心试过脉,缓缓收回手,不敢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衣馆主,既然你知道妖涟紫,那么你的情况想必你自己是清楚的。我虽知道如何解毒,但是需要的东西不是一两日可以收集起来的……”
“看来,果然只有请织锦姑娘等这里的案子结束,跟我一起上路回秦楼了。正好衣某原来也有这个打算,这样乐谱的事情,也可以一并解决。”他温温淡淡地笑着那笑,却与阿笛的亲和不同,温文,却保持着距离,宛若一道清流,流过心间。
第二十六回
缺月静了下心思,问道:“只是不知衣馆主怎么会知道我有危险?”
衣莫染的笑容微滞,缓缓收起了笑,眼中隐约浮现第一次听到有人死时的那种神情,荒凉,凄冷。
“我大概知道一些这里会发生的事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