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还是奇怪,萧潇之前明明那么抵触贺渊,而且她现在明显就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敷衍模样。以前萧潇不是这样的,有什么秘密都会告诉她……
萧潇被她看得不自在,干脆双手撑住雕花围栏,抬头望着黑黝黝的天幕:“他前阵子出事,住我那。”
温晚惊得瞪大眼。
萧潇没再往下说,也没说贺渊到底出了什么事,反而是眼神复杂地回过头。那样的萧潇,温晚也是第一次看到。
她说:“小晚,其实我很矛盾。如果——”
“你说贺沉带来那女的,贺沉不会真看上她吧?”女人的八卦声打断了萧潇的话,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阳台的实木门内。
温晚和萧潇都沉默下来,互相对视一眼。
另一个女声嗤笑道:“怎么可能,你还不知道贺老三那点心思。”
这女人显然是话里有话,大概这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对方沉吟片刻,还是有些不确定:“这可说不准,贺沉还从没带女人参加过家宴,说不定真爱上了。”
“管它呢,反正也不碍咱们的事儿。倒是贺渊,这次摔的挺惨。”说话的人语气嘲弄,一副看好戏的腔调。
温晚下意识看萧潇,发现萧潇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她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很快就听门外的人道:“忠叔这次明显是被贺沉摆了一道,不自量力想弑主,自己反而栽了。贺渊布了这么久的局,就被那老顽固给毁了,听说贺渊这次在越南佬那边赔了好多钱,双方起争执,还受伤了。”
忠叔温晚有些印象,那次在葬礼上出言不逊、咄咄逼人最厉害的便是他,而且直觉觉得温泉会所派凶杀人的幕后黑手也是他。
只是温晚没想到和贺沉的手段这么决绝。他不仅不费任何力气就解决了心腹大患,还连贺渊也一起收拾了。
难怪今天见那些人,每个对他都阿谀有加。
温晚再看萧潇,终于明白她刚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
…
“贺渊现在是彻底翻不了身了,没想到贺沉一个私生子,母亲还是那种出身,居然把贺家玩的团团转。”
“可不是,还以为贺渊会抢回贺家的一切,毕竟贺峰走了,怎么也该轮到他继承贺家才对。”
那两人说着嗤嗤笑了起来,又八卦了几句别的才离开。
温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贺家的一切她没兴趣,不管贺沉从中做了什么,亦或者是他与贺渊如何针锋相对,这都与她无关。
可是如果这一切和萧潇又扯上关系的话……
她看着面前的女人,这是她唯一的朋友,最好的闺蜜,她们约好了要一辈子好的,将来还要给彼此的孩子定下娃娃亲。
萧潇也安静地侧过身瞧着她,冷风吹过时带起一阵寒意,直到她抬脚走过去,慢慢地靠近温晚。
“傻丫头,不管男人怎么样,我肯定不会变。”萧潇握着她的手,俯身抱住她,“如果贺沉不许我们做朋友,你要果断甩了他。我也一样。”
温晚伏在她肩侧,千言万语,最后只轻轻地笑出声:“好。”
大概真的是命运弄人,萧潇欲言又止的那番话,潜台词大概是她对贺渊有了别的感情。不然她不会那么犹豫着不敢对她坦白。
吃饭的时候温晚发现萧潇还是不太愿意理贺渊,可是贺渊一直非常照顾她,很体贴的样子。他身体不好,吃的也不多,却总是一直护着萧潇,手臂搭在她椅背上,一副护短的姿态,不住地往她碗里夹菜。
贺渊在贺家的地位好像直线下降,或许真是和之前听说的事有关,整个席面上,他这个贺家二少反而没贺沉受人敬重。
不断有人向贺沉敬酒,说的贺词也千奇百怪,连“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