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寒雨独悲秋。一别难明千古怨,空怜十载共绸缪。红颜命比秋云薄,月悴花憔恨未休。”
两部《红楼梦》说唱抄本,唱词都写得非常优美,感情悲凉中透着几分同情,想来听众(特别青年男女)会听得如痴如迷,有几分回味又有几分沉醉--听着别人唱,想的是自己的心事!
2005年3月16日
妙笔集艳有芳芬
妙笔集艳有芳芬
——齐如山著京剧《群芳集艳》
在《书海寻(梦)录一一中国艺术研究院图书馆藏珍稀红学文献识录》(见《红楼梦学刊》2005年第一期第227-241页)一文中,曾对齐如山在大陆所藏的戏曲小说作过简略介绍,曾引起专治戏曲小说研究的读者兴趣,纷纷写信或打电话询问有关情况。由于馆藏图书尚未完全登录,故查找起来有相当困难。最近笔者又在一堆抄本中找到齐如山所著《群芳集艳》京剧抄本一部,为《红楼梦书录》未能收录。
齐著《群芳集艳》,线装一函一册,首页钤“中国戏曲研究院藏书”阳文方印。抄本外框高27.2厘米,宽17厘米,竖格,每面10行。全剧共十场,每场无题,工楷清秀,极少点改,是为精抄本。
剧作者取《红楼梦》第四十回“史太君两宴大观园,金鸳鸯三宣牙牌令”故事,敷演成戏文,摇曳多姿,欢歌笑语,茶香酒浓,行令猜谜,为贾府盛时写照。戏文第一场由史太君(贾母)登场开始:
鸳鸯琥珀引史太君上。(念)老年要积儿孙福,家世难忘祖父恩。(坐白)老身贾门史氏,自先夫去世,带领儿女度日。上荷天恩,下承祖德,倒也人口平安清闲自在。今日闲暇无事,不免将媳妇、孙女辈唤出谈笑一番。鸳鸯(鸳白)有。(史白)你到园中唤他们姊妹前来。(鸳应下)……
开场贾母自报家门,讲出“集艳”的目的是“谈笑一番”。出场三人,二人对话,简捷利落,突出了贾母为一家之主的地位,也写出了这位老祖宗喜欢“热闹”的个性。
中国古代小说创作历程中吸取了戏曲语言的谐趣和对话的生活化。特别是戏曲的空间转换,对小说家创作思维的影响在《红楼梦》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应该说《红楼梦》艺术上的成功描写,与作家吸取戏曲营养是分不开的。《红楼梦》诞生之后迅速被戏曲家移植,改编成多种形式的戏曲在大众之中广为流传,既说明了小说戏曲间的密切关系,同时也为小说的广泛流传起到了宣传作用。因此,红学研究者不仅要研究《红楼梦》文本中的“戏曲”关目及其文化内涵,而且应该重视《红楼梦》文本对戏曲发展的深刻影响。倘若有人在此一领域中下功夫搜集、整理《红楼梦》戏曲,将对红学和近代戏曲的研究都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2005年3月20日
石床花梦人同艳
石床花梦人同艳
——读董康《东游日记》
清代著名“红楼”画家改琦绘《红楼梦图咏》,流传于世,出版家多次影印再版,实不鲜见。但改琦所绘《琼楼三艳图》则很少有人撰文介绍,一粟《红楼梦书录》“版本”部分列有董康《书舶庸谭》卷四所记抄本《红楼梦》,引董康'1927年4月'二十七日日记云:“……生平酷嗜《石头记》。先慈尝语之云…幼时见是书原本,林薛天亡,荣宁衰替,宝玉糟糠之配实维湘云,此回目中所以有‘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也,绮云欲本此意,改窜最后数十回,名《三妇艳》,以补其憾,惜削稿未就也。……题玉壶山人《琼楼三艳图》……”末仅录《琼楼三艳图》“枕霞阁”七律一首(见《书录》第31页)。
玉壶山人,改琦别号,其著有《玉壶山人集》可证(见《书录》第238页)。“琼楼”者即红楼也。“三艳”分别为潇湘馆(林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