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亲身来一趟就是。却不曾想;岑参还没有开口劝说;那边第五琦就抢先劝他离开叶畅了
岑参勃然大怒;起身道:“叶司马听刘公举荐第五先生;闻道先生见识不凡;智略广阔;欣然道‘天下才智之士;吾终得之矣;;某自辽东来此;马不解鞍;便又赴公宅;便是叶司马一片爱才之心。公不以为念;反而道听途说人云亦云;竟指忠为奸斥正是邪;岂不闻有目无珠者”
他到了辽东一趟;眼见着叶畅行事;对叶畅的钦佩友爱;已经达到了顶峰。而叶畅待他们也是极为优厚;更为他们扬名于世;故此;第五琦攻击叶畅是奸邪;他毫不退让地进行反击。
这一番话让第五琦愣住了;过了会儿;第五琦笑道:“公说叶畅为忠正;不知韦公坚何罪;竟受叶畅之诬而狱死;王忠嗣何罪;竟受叶畅之谗而贬逐;李相适之;公忠体国;又为何仰药自尽;北海李邕;才高名重;又为何瘐于监牢?”
这一连串的人名;他们的败亡贬斥;都是与叶畅有着密切的关系;第五琦将这些人罗列出来;然后笑吟吟看着岑参;等待他的反驳。
在他想;这些人名便是罪状;岑参辩无可辩
第一卷谁乘星槎破虚空 第306章 长安大道阻且长
岑参哂然一笑;摇了摇头:“说你道听途说吧;这些人物之败;都说与叶司马有关;但除李邕之外;无一不是牵强附会。至于李邕;徒有其名;内不能退奸去邪有作为于社稷;外不能建功立业安抚黎庶;只知骄奢淫逸;当初孔璋以性命救之;尚且劝其改行易德;其为人可知矣”
说完李邕;岑参话题一转;又到了韦坚身上:“第五公曾在韦坚麾下任职;其人行事如何;第五公最是清楚;无须鄙人多言;但有一事;不知第五公可否告知。韦坚疏浚广运渠之时;自长安至洛阳;漕渠两侧;百姓生计如何?”
第五琦脸上有些发烫;此事他亲自经手;自然知道。不过一顿之后;他便反驳道:“虽困窘一时;但如今关中数百万百姓;仰赖广运漕渠……”
“不过是以百姓之膏脂;奉圣人之私欲罢了。”岑参却冷笑起来:“关中数百万百姓;岂在韦坚想念之中?第五公以韦坚、李邕指责叶司马为奸邪;以某之见;恰恰相反;除此二人;才是为大唐百姓除奸去邪”
第五琦哑口了会儿;然后道:“叶畅所作所为;莫非不是以百姓之膏脂;奉圣人之私欲?”
“自然是;对此叶司马从不讳言;不象某些人;一边做这等事情;另一边还大义凛然斥别人为奸邪。”岑参痛快地承认;但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某些人奉百姓之膏脂以奉圣人之私欲时;弄得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而叶司马行此等事时;百姓却皆能从中收获好处。”
“这倒奇了;搜刮民财;百姓还能得到好处?”
“此事第五公比我知晓得应当更清楚;叶司马听刘公转述阁下一些言论之后;曾说第五公乃理财能手;可增财赋而民不觉疲累。”岑参此时怒气已消;又入座坐下:“某;一介书生;所能者不过文牍;不足与阁下道之。”
第五琦沉默了好一会儿;拱手道:“方才是在下失礼;道听途说;便妄下定论;还请岑公见谅。”
他开口认错;让岑参心中一喜;便要开口替叶畅招揽;但旋即听得第五琦道:“某所能者;无非是理财;叶司马自己理财之术;当世无双;用不着某这些庸鄙之辈;岑公还是请回吧。”
“这个……”
岑参心念急转;原以为辩赢了第五琦;他就会愿意考虑去辽东;却不曾想此人顽固;更在预料之上。他沉默了会儿;然后道:“第五公也太小瞧自己了;某在辽东;见过叶司马的一篇文章。”
叶畅薄有诗名;但文章却写得不怎么样;毕竟诗可以抄;但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