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清溪,月影婆娑。
阮软瞬间被男人压倒在草地上,砸的她有些发懵,嫩叶划过肌肤带来点点颤栗,耳边是萧承急促的喘息声。
不等她说话,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肆无忌惮的大肆扫荡,贪婪汲取着她的气息。
青丝褥瀑布般披下,心跳和呼吸绞缠,成为天地间唯一的回响。月光洒下,斑驳在如玉的肌肤之上,他握住她的手引至唇畔亲吻,一路向下,指尖梭巡,最后握住那肖想已久的白皙足踝。
这一刻,风啸虫鸣,鱼跃星语,奏响生命和谐的乐章……
……
东方将白,朝日初上。
“吱吱呀呀——!”
井口的辘轳转个不停,一旁的木盆边蹲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正一丝不苟的洗着衣服,地上还堆着换下来的床单被套。
萧奶奶年纪大了觉少,推开房门就看见晨雾老大的一坨黑影,可把她吓得够呛,走近才发现是她的大孙子。
顿时没好气地说:“也不知道出声,想吓死奶奶啊。”
萧承用自己的背挡住她的视线,含糊道:“我洗衣服,奶你去做饭吧。”
萧奶奶刚要迈步,却不想眼神一瞥,目露怀疑的停了下来,“几天前你才换的床单吧?”
萧承脸色一僵,声音和晨间的薄雾气一样冷:“有灰,脏了洗洗。”
耳朵尖却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谁能想到他二十多岁竟然还会像十几岁时一样……
一样的没出息!
昨晚那场荒唐的梦境,无比真实的感受,都让他忍不住心跳如雷。
萧奶奶看着他手上正在搓的裤子,昏花的老眼忍不住睁大了些,表情透出几分微妙。
这盆里似乎泡着两条裤子吧。
她懂,年轻人,火气旺。
她咂摸了两下嘴唇,“洗快点,阮软起床就开饭了。”
萧承不敢回头去看奶奶的眼神,只是点点头,加快了动作。
在烟囱冒起炊烟的时候,阮软和萧钰正排排站在水池旁刷牙。
萧钰吐着泡泡:“羞羞脸,姐姐赖床是大懒虫。”
“我是大懒虫你就是小懒虫。”
阮软用热毛巾敷着脸,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吃完饭了,要不是昨晚……她至于腰酸背痛嘛,说起来都怪某人!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萧承,心虚到了极点。
难道被她发现了?
萧钰胡乱擦了把脸,指着院子反驳道:“我才没有睡懒觉,我的衣服已经洗好了。”
萧家的家务都是自己动手的,在萧钰生病时是哥哥和奶奶帮忙洗,从他病好后就开始自己动手了。
阮软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才发现晾衣绳上已经挂满了衣服,那两条打满补丁的黑裤子有些抢眼,正在床单旁边迎风飘扬。
萧钰兴奋的提高嗓门:“哥哥洗床单,哈哈哥哥肯定尿床了!”
萧承盛饭的动作一怔,锐利的眸光恶狠狠的看向弟弟,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想挨揍就直说。”
萧钰瞬间就蔫了,收起脸上的嬉笑,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椅子上。
阮软看着明显色厉内荏的男人,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该不会是……?
萧承受不了她打量的视线,轻咳一声别开眼,“快吃饭吧,已经不烫了。”
“不许开哥哥玩笑。”萧奶奶摸了摸小孙子的脑袋,笑着打圆场:“阮阮你尝尝我新做的小菜,很爽口的。”
接着她把另外两盘小菜往大孙子那边推了推,“马齿苋和婆婆丁都是昨天挖的,清热祛火,夏天吃最好。”
“是该多吃点。”阮软薄唇轻启,笑容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