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星夙一小口一小口的强咽下浓稠的汤汁,而他的目光则放在眼前忙碌的人身上。看着云峥熟练的摺叠着洗净的衣服,他实在很难接受那个画面,纵使自己已经看过了几十逼。
他发现云峥是一个有多重人格的人,不仅自闭又有严重的洁癖,他和自己的衣服一定得一件件亲手摺好放入衣柜中,而他所有的东西也一定要摆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要是你再不喝完它,那明天你就要喝下双倍的东西。”云峥从衣柜的镜子中看到他始终不愿把药喝完,只好威胁他,而他的手依然忙碌的整理着衣服。
再次受到威胁的斐星夙只好强迫自己大口的喝完那碗令自己痛恨的中药。
斐星夙将喝完的汤碗放到床头旁的小柜子上,并拿起预备好的温开水猛喝,想冲淡口中浓郁的中药味。
斐星夙一喝完水便将身子滑进温暖的被窝中,虽然他很想下床活动筋骨,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却让他无法如愿。
原本他的气喘在父母刻意的照顾和进补下几乎不曾再犯病了,但没想到一场车祸让他的身体状况又变得虚弱,所以他的气喘才会复发。
突地,斐星夙睁大眼睛,百无聊赖的看着云峥在一叠衣服上东拉西摺。他敢发誓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全都排放得像是被用尺测量过那般整齐,他真搞不懂为什么有人就是那么挑剔。
斐星夙将目光停留在一个精致的衣盒中,云峥对那个衣盒宝贝得很,他虽然很好奇里面到底放着什么东西,却没有乱翻人家东西的坏习惯。
在衣盒的上方,挂着一套斐星夙熟悉的男子高中校服,他没想到这个死娘娘腔竟然跟自己读同一所高中,而他还是自己的学弟,在知道这个事实后,他的心情低落了好几天,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跟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做“那种”事。
斐星夙烦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实在睡不着,决定下床活动一下。
“你确定要下床?”
就在斐星夙双脚正要接触地面时,一个凌厉的声音让他的动作停顿了下。
“我睡到全身都很酸耶!”斐星夙勇敢地说出内心的感受,但一道有如寒冰的目光却把他锁在床上,让他僵在那儿。
“你没听过什么叫自作孽吗?”云峥一点都不同情斐星夙,只要斐星夙气喘一复发,他就开始焦躁不安,整颗心都悬在半空中,这比杀了他还要令他觉得痛苦。
云峥再次确认每一件衣服都井然有序的放在固定的位置后,这才满意的将衣柜的门合上。
“自己怎么不来睡睡看……”明知理亏的斐星夙百般无奈地嘀咕着,边将脚收回床上。
斐星夙用力的将被子拉盖住整个身体,要不是知道自己如果不听那个死娘娘腔的命令会有更凄惨的下场的话,他才不会乖乖的任人摆布。
就在斐星夙生着闷气时,突地惊觉身旁多了一个人。
就在他决定不理会身旁的人时,后背却被一股力道按摩着。
恰到好处的手劲加上像探测器般精准的手,在他的身体酸痛的部位加压按摩着,这让斐星夙顿时觉得全身筋骨舒畅不少。
“会不会太大力?”云峥问着背对自己的人,由他紧绷的肌肉来看,他相信他的确是睡得太久了。
“还好。”斐星夙拉开被子,整个人趴卧在床上,好让云峥能直接按摩到整个酸麻疼痛的背和腰。
“有没有好一点?”云峥熟练地在斐星夙的背部轻重交替的按摩着。
“嗯……”斐星夙闭目养神的享受着被按摩的舒服感。
他相信如果云峥不当医生,以他按摩的技巧倒可以考虑去当按摩师。
“你不是在日本读高中,怎么还不适应这里的气候?”云峥随口问着。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