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糙着养,却是比什么都疼的,只要儿子过得好,即便是让她跪地磕头,她也愿意。
这面子再重要。也比不过儿女重要。
然思来想去,除了让卫刑改口,却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可一想到儿子的倔脾气,卫国公夫人又头疼了。
她也不指望卫刑了,当即就想先撒个谎,把卫刑刚才的话给圆过去,等以后媳妇进了门,上不上战场就再另说。
为了儿子,她也管不了什么自私不自私了。
只是不等卫国公夫人开口,卫刑道:“老夫人与大夫人所言有理。但若大庸的男子都畏惧上战场,到时边疆不得保,国土也无人守护,国不得安宁,家又如何安稳?我相信若澜会理解并支持我。我也相信若澜会坚守我们的感情。”
他不想撒谎,特别是对若澜至关重要的亲人。
他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去迎合他人,他想要幸福美满的家庭,但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这两者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
他的目光笔直而坦率。真挚而坚定,让人信服。
安老夫人缓缓笑了,笑而不语。
见状,卫国公夫人与卫韶面面相觑。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儿孙自有儿孙福呐。”老夫人笑了笑,由宋嬷嬷扶着起身,道:“人老了,坐一会就容易乏,大媳妇,你招待好三位客人。我先回房歇着了。”
慕容氏起身,恭声应是。
老夫人又对卫国公夫人笑道:“你们慢坐,老婆子就不多陪了。”
卫国公夫人忙带着一双儿女起身,道:“叨扰老夫人了。”
卫韶挠了挠额角,这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啊?
她悄悄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刚想问问,却被啪的一声拍开了。
委屈地撅了撅嘴,卫韶揉着手背转眼去看卫刑,却发现兄长比她还不如,几乎是汗如雨下了,她不禁咂舌,不再多嘴了。
安老夫人走了,慕容氏还在,卫国公夫人僵着笑寒暄几句,才涎着脸问道:“关于两个孩子的亲事……”
慕容氏不漏情绪地笑了笑,道:“若澜一向有主意,这亲事还要问问她的意见。”
听得这话,卫韶安心地拍了拍胸口。
卫国公夫人嗔她一眼,笑道:“既如此,我们就不多叨扰了,这就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说着站起身,行了一礼。
她的品级比慕容氏高,慕容氏忙站起来回礼,道:“不敢当,妾身送国公夫人。”
客套着,一行人出了门。
上到马车上,母子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卫国公夫人抹着汗叹道:“该做的都做了,为娘是没有办法了,看天意吧。”
“看什么天意,这事儿不是成了么?”卫韶毫无形象地歪在车厢壁上,拿手扇着风问道。
卫国公夫人斜睨着她,反问:“你哪只耳朵听到安家人说同意了?”
“可安大夫人不是说问若澜意见么,若澜一定会答应的啊!”卫韶信誓旦旦。
卫国公夫人却不这样乐观,摇头道:“我看不一定。”
这话说得卫刑心里又七上八下的。
卫国公夫人接着叹道:“安老夫人跟安大夫人说得很对,没有人愿意家里的姑娘没个安稳,晨霜县主年纪还小,看不到这么远,是以她愿意跟卫刑在一起,可若是安老夫人跟安大夫人把方才的话给她一说,你们认为她还会轻易答应么?我与晨霜县主接触虽不多,却也知道她是个聪慧理智的,即便是为了孩子,想来她也会慎重考虑。”
闻言,卫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