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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卫刑可就答不上来了,急得满头大汗。
卫国公夫人跟卫韶也急得不行。不断对卫刑使眼色,示意他说点乖话,免得安老夫人不喜。
然而装幽默健谈已是极限,卫刑不会撒谎。支支吾吾半天,他战战兢兢道:“平日里都看些兵法谋略,棋会下一些,弹琴作画的却是不会,也没有什么爱好,就是练练武骑骑马。”
说罢,汗流得更急了。
卫国公夫人跟卫韶默默擦了把汗。心道完了。
出乎意料的是,老夫人听后竟很是高兴,颔首赞赏道:“练武能强身健体,听说你打小练武。想来身体很是不错。”
闻言,母子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卫国公夫人忙呵呵笑道:“老夫人过奖了,这小子皮实得很,也就适合练武了。”
老夫人微微颔首,又问:“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又让三人提心吊胆。
卫国公夫人怕卫刑说了不该说的。抢先答道:“还能有何打算,就是留在盛京谋个差事,养家糊口罢了。”
这话过于谦虚,以卫国公府的财力,就是三代不做事,也花销不完。
老夫人淡淡笑道:“过安稳日子是很不错。”
淡然平静的神色让人瞧不出她的心思。
随之又问道:“卫刑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若方才还是猜测,现在就是肯定了,卫国公夫人听了出来,安老夫人这是在故意试探卫刑。
就是不知这试探的目的为何,如何回答才是最好。
安老夫人是喜欢有志向的有为青年,还是希望孙女后半辈子安稳顺遂?
卫韶悄悄推了卫刑一把。
卫刑抿着唇角,迟疑了好一阵,终是选择遵循心意,坦然道:“不瞒老夫人,卫刑志在沙场。”
“……”众人陷入沉默。
良久,老夫人叹道:“男儿志在四方,当保家卫国,志在沙场的男儿是好男儿,却不是好丈夫,好父亲。”
卫刑的心提了起来。
急切保证道:“我会尽我所能地爱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可你无法时常陪在她身边。”老夫人含笑摇了摇头,“不提聚少离多,或许你们的孩子出世时,你还在战场上。更别提将士多杀戮,对孩子不好。”
闻言,卫刑脸上白了几分。
卫国公夫人咽了口唾沫,正要解释,老夫人又道:“老婆子不是迂腐的人,不在意什么门第,只是卫国公夫人,我有句话问你,你可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武将,每年有半数的时间都是独自一人担惊受怕,有时甚至数年见不到丈夫一面,又或者年纪轻轻就做了寡人,你愿意让你的女儿受这种苦吗?”
“这……我……”卫国公夫人答不上来。
作为母亲,她自然舍不得女儿吃这样的苦,因为她就是这样走过来的,那日子的凄苦、无奈、煎熬,确实不是常人能忍受。更何况当时她与丈夫还不是分隔两地。
慕容氏在旁一直没有出声,此时也道:“若澜虽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也不敢说将她与亲生女儿同等看待,但我是舍不得她日日独守空房的。”
这话还是委婉,若是说的难听点,那叫守活寡。
将心比心,卫国公夫人顿时哑口无言。
卫韶也没办法替哥哥说话,因为安老夫人说的那种日子,她自己就过不下去。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其实话说到这个份上。卫国公夫人知道已经没戏了,可看到儿子失落苍白的脸,她又不忍心放弃。
脑子里千回百转,想着如何才能说服安老夫人与慕容氏同意这门亲事。
她就一个儿子。虽然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