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故意把脚步放重,歪歪斜斜地走到城隍庙前,停下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忽地解开裤带对着庙门撒起了尿。
柳无风心知他这是故意要让自己难堪,崩着脸沉声道:“萧统领,玩够了没有?玩够了还是快离开那地方吧!”
萧破天嘿嘿一笑,这才不急不慌地提起裤带,偏偏倒倒地越过城隍庙,继续往前,进了村子。
蓝衣卫们见他一路直奔城隍庙,暗中都扣紧了兵器,哪知他撒了泡尿,提起裤带又走了,各自暗骂一声,无奈地藏在各自的隐蔽地点继续等待。
萧破天在村子里转悠了一个圈,从村尾悠闲地走了出来:“三皇子,本人的尿尿得够远,够那帮兔崽子们喝一壶了吧?”
柳无风自暗处踱了出来,面色阴沉,冷冷地望着他:“萧统领,你差点坏了本座的大事,知道吗?”
“呵呵~”萧破天望着他冷冷地笑:“据我所知,姓江的是个草包,武功不值一提。君墨染与江照影又不对盘,所以要说有蓝衣营在旁,萧某还真有点不相信呢。”
“废话少说,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玉峰山顶,君墨染独立于孤松之下,身形笔挺,那身玄色锦袍如同夜色般深浓,被山风鼓荡得猎猎做响。
约定的时间已过,然而那个说要拿画换人的贼子却至始自终都不曾露面——他不禁怀疑,莫非王府里有内奸?对方事先知道他是用假画来骗人,所以索性连面都不露?
可是,天衣无缝虽然很出名,见过其真面目的人却不多。并且他是在昨天半夜由煜宸秘密接进的王府,一到就直接进了墨韵轩制画,若非亲信之人,根本就不可能知情。
消息究竟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呢?蓝衣营的弟兄?他摇了摇头,立刻否定了这种推测。
看来,对手是个相当狡猾的人——此举意在试探自己的诚意,说不定现在正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呢!所以,他不能有一丝的焦虑和紧张。
又等了近大半个时辰,眼看丑时已过半,依然没有半点动静,估摸着对方是绝不会再出现了,君墨染毅然转身朝山下走去。
杀破天
如银的月色下,两条人影如电般疾掠而行,很快到了京郊那座废弃的煤窑外。
“咦?”萧破天闻到血腥气,立刻放缓了脚步,皱眉道:“这是什么气味?”
“那边好象躺了个人~”柳无风低声道。
萧破天几乎与他同时发现,立刻奔过去,见到守卫丁的惨状,低咒道:“操他/妈!早听说姓君的是杀人狂魔,果然凶残狠戾!”
“我早说过不要小看他,你偏偏如此大意,藏宝图没有拿到反而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被他端了老巢!”柳无风冷声训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萧破天憋着一股子气,粗声粗气地回:“快去看看,那几个怎样了?”
“还看什么?”柳无风冷声道:“九夫人肯定被带走了,那几个也绝不会留下活口!这时进去,只会再中他的埋伏,白白送了性命!”
“你要怕死,只管在外面呆着,我去去就来!”萧破天怒声吼道。
“好,你不肯听我的劝,送了命休得怪我!”柳无风嘲讽地低语,眼中杀机隐现,左手扣了一把药粉,右手轻按机簧,弹出腰间软剑扣在掌中。
萧破天倒也并不完全有勇无谋,大话说得再响,心中还是有所顾忌,猫了腰放轻脚步悄悄地接近洞口,默运玄功先探听洞中的动静。
“里面什么情况?”柳无风占了上风位,闭住气息将粉末在空中一洒,这才悄然掩上去询问。
萧破天不疑有他,见他问,头也不回地道:“奇怪,里面并无人声,难道洞里竟有别的古怪?”
“别急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