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他却越搂越紧,似乎要把她揉进胸膛。她推不动,改去掰他的手指。他微一松手,她摇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胳膊,然后他用更紧的力道搂住了她。
“我想亲亲你。”他忽然说,然后他的唇就覆了下来。
鹿鸣的吻初始像蜻蜓点水,并不粗野,只在她的唇上点了又点,然后很耐心地启开她的牙齿。她的大脑空白了,两耳嗡嗡的响。她浑身僵硬,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似乎已经忘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场合。他离了她的唇,向下吻到颈,然后回到她的耳边。
“在美国想我了没?”他的声音低无可低,如果不是在她的耳边,她真是听不见。
她不语。
他惩罚式地咬了下她的耳垂,她痛叫出声,却被他堵上。
谷雨未无法形容现在的感觉。她只觉得荒唐。刚才是多么坚决,转眼却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你去美国,和今晚跟踪谷维春,是不是都是因为生气?”他继续轻声问。
谷雨未很想推他,但手足无力。她反反复复只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这样?
“生气就好。”他似宽慰地说,“虽然我也生气。”他继续喃喃自语。
她简直让他吻得要失去方寸。
“今晚,好不好?”他略带一点气喘,“行吗?”他像催眠一样地耳语,手却已经动了起来。
“好吧?可怜可怜我,嗯?”他的口气里带着恳求,让谷雨未失去了主意。
理智告诉她,必须要说“不”。但是,她似乎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不……”她吃力地挤出了半个字,他的唇又堵了上去,人一反身,把她压在了下面。
“不……不行。”她尽力保持一点清醒。
“乖,乖。”他的语气很轻柔。
沙发很窄,又很软,她动弹不得,上面那个人更让她完全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乖,乖。”他一直在催眠式的耳语,从颈吻了下来。
真是太荒谬了!谷雨未尽力地摇晃着头,她想清醒。但是,她只觉得浑身发软,耳边的小血管突突地跳着。一切表明,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她第三次挤出这个字,他毫无征兆地扑了上来。她只觉得嘴唇一痛,又咸又腥的味道涌入喉间。她想说,你咬我?但她已经说不出来了。她失去了意志的主宰。
她只好再次试着伸手去推他,所触之处,却是黏糊糊的。她赶紧缩回来,那是他的伤口。他却得了机会,把她的胳膊压到头顶。
“别跑,我会把你抓回来的。”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用最温柔的语调说了一句最冷的话。
而后,谷雨未便彻底丧失了意志。
为什么男女要有别?
这天夜里,鹿鸣没有走,就在她身边呼呼的睡过去。谷雨未也很累,但她还是睡不着。外面雨声滴答,天在慢慢地转亮,雨天,灰白的亮。
这是怎样一个夜晚?从她开车去追谷维春,到她撞上了树,然后是谷维春把她载回来,再就是鹿鸣找上了门。一切像是走马灯似的。她经历过焦虑、悲愤、沮丧、失望、生气、发狂以及最后的混乱,这事怎么样的一个雨夜?
她扭头,看着那张熟睡的脸。没有灯,他的脸轮廓模糊。她凝视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轻轻地吻了下那个唇。
在去美国、追谷维春时,除了因为正谷,还有没有别的?
她承认,那个时候,她的感觉里有些伤心。
她继续凝视着他。有时她很怕,怕这背后的真相是她无法承受的,所以,她只能选择躲。
正谷这湾水,真的很深。已经把她的一切都裹了进去,他,到底信得过吗?
她只觉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