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是不是觉得做男人好惨?”
他又轻轻地笑。
“你那顶帐篷不好,”他说:“赶明儿我们买个好的。”
“你送我呵?”我说:“那我没有意见呵。”
他只是笑了一声。
“也不早了,”我瞧瞧时间:“挂了罢?”
“你别挂,”他说:“我还想再聊一会儿。”
我诉苦道:“我手举酸了。”
“你把耳机插上,”他教导着。
我摸摸索索着将耳机插上,塞在耳朵眼里。
“好了么?”他又问。
“好了,”我问:“你明天不加班了么?”
“明天加最后一天,”他说:“之后就结束了。”
“恭喜,”我打个呵欠。
“困了?”
“有点儿。”
“那你睡罢,”他说:“你把手机放在枕头边,耳机不要取下来。”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说:“就是我放心点,你睡罢,就这样别挂断了。”
我对他的担心真是很不以为然。
“其实……”
其实我是一个外星人,再危险的地球人他也不能够威胁到我的!但是也不能就这样跟他说,好在市区电话费反正也不贵,就是贵他也是土豪,我就把手机在枕头边放好,耳朵里塞着两只耳机,就这样准备睡了。
“晚安,”我说:“你也早点睡。”
“晚安,”他轻声跟我道别。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觉得两个耳朵眼儿堵得慌,伸手才扯掉一个,那头立刻就有了声音。
“醒了?”陈桢会问。
敢情他还在那头听着呢?
“嗯,”他道:“醒了没事早点回家罢。”
我收拾回家,到家的时候陈桢会已经又加班去了。
我揣着与圣玛斯沟通良好的心情冲了个澡,走过陈桢会房间时发现昨天叠好的衣服还放在他床上没有收起来。定睛再一看,没错,我走之前放在他床上预备他昨晚换洗的衣服还在那里,走之前是什么样,现在也还是什么样。
他昨天没换衣服么?
不,是这张床他昨天竟没使用过么?
我狐疑着嗅到一股浓烈的雪茄烟味。走去阳台就发现小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满地挤了一缸的雪茄烟头,象是行为艺术家做出来的雪茄丛林。
我把这片雪茄丛林清理掉,打电话给陈桢会。
“你昨晚没睡?”我问。
“不是呵,”他说:“我在阳台上打了个盹的。”
我一时就无话可说无以言表了。
“我知道你没事,”他解释道:“就是不放心。”
我还是无话可说不能言表。
“还有事么?”他问。
我终于挤出来一句:“那你晚上早点回来休息。”
“好的,”他说:“不过今晚回不去——项目做完了大家聚餐,到时候是要喝酒的,我恐怕不能自己开车,就只能直接回公司了。”
那也只能这样了。
我挂掉电话,觉得他一夜没睡还要加班晚上还要喝酒这情况看起来好象很不妙哇,到了晚上八点钟就又打个电话给他。
他果然已经醉了。
“喂?”就这样一个单音节都被他发出粘腻松软九曲回肠的效果来。
“还在喝呵?”
“快了,”他腻软松弛地笑说:“你呢?”
我还是再鞭策鞭策他罢。
我突然就加大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