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你在哪里?”
“你居然还敢说,让我相信你。”水晶灯的光芒映照出额角那道细细长长的伤疤,她笑意嘲弄,“阿璨,我不想恨你,怪只怪我当时信错了人。”
越璨的唇色也变得雪白。
他沉默地望着她。
暗色的眸底翻涌着浓烈痛楚的东西,良久,他低哑地说:
“我很抱歉。”
“不必,我也不想接受,”她嘲弄地笑了笑,“如果你真的对我有那么一丝丝的歉意,就请帮助我,而不是逼我成为你的敌人。”
休息室内寂静无声。
目光落在她肩上的吻痕,越璨僵硬地长吸口气,说:“那谁是你的盟友?越瑄吗?当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如果不是……”
“二少,森小姐。”
门外传来越璨的随护谢沣的声音,然后脚步声和轮椅声越来越近,休息室的门打开,一袭玫红色长裙的森明美推着越瑄走进来。
越瑄看向房间内的两人。
叶婴站在窗边,越璨却是坐在猩红色的沙发里,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好像从未交谈过,然而空气中隐约有一种僵滞的气息。
越瑄垂下眼睑。
见越瑄虽然神色平静,但眉宇间有浓浓的疲倦和虚弱,叶婴没有再多停留,她告辞一声,视线掠过仍旧坐在沙发深处的越璨,推着越瑄离开了。。
Chapter 6(2)
“父亲,您宣布这样的事情,为什么都不先跟我商量一下?”书房里,谢华菱来回走了几趟,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对谢鹤圃说,“我毕竟是瑄儿的母亲!”。
“你要记得,明美当初是你亲自为瑄儿挑选的。”。
手捋白须,谢鹤圃已换上轻便的衣服,整晚的寿宴下来,他依然精神矍铄。
“您也说那是当初!明美这孩子,一心迷上越璨那野种,瑄儿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险些全身瘫痪,她居然提出跟瑄儿解除婚约!”谢华菱气得胸口难平,“这种女人,怎么配嫁给瑄儿!”
“你更属意叶婴做你的儿媳?”
谢鹤圃在书桌前坐下,信手从堆如小山的寿礼中,拿起一只元朝的花瓶细细赏玩。
谢华菱的面色僵了僵,说:
“有那么多名门世家的千金小姐,多选选,总能选出好的来。”
用放大镜研究着花瓶上的绘画,谢鹤圃沉吟说:“明美也让我有些失望,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谢华菱愣了一下。
父亲一向对身为独生女儿的她不苟言笑,对来自森家的明美却宠溺无匹,“失望”这个字眼,很难相信会从父亲的口中说出。
“不过,璨儿那孩子,世上哪个女人能逃过他的引诱?”谢鹤圃抚须而笑,“明美这丫头一时迷惑,也情有可谅。”
“父亲!”
“而且,明美毕竟也是你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什么脾气秉性都清清楚楚,总比来路不明的强。”谢鹤圃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谢华菱,“你也别太在意了,年轻人嘛,哪有不犯错。犯过错才知道什么是对的,才知道珍惜。”
听出父亲意有所指,谢华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窗外夜色漆黑。
花园中的路灯幽静。
“可是……”
谢华菱仍旧心有不甘。
“洛朗前几天打来电话给我,这也是他的意思。”谢鹤圃研究着花瓶底部的落款,“他说,他了解自己的女儿,说明美这丫头真正最喜欢的还是瑄儿,只是瑄儿性情清冷,她才一时受了璨儿的迷惑。希望我们能再给明美一个机会。”
谢华菱的嘴唇动了动,又忍住。
“洛朗还说,他最近也会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