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肯说!
阿璨跟踪过她。
但是她知道,只要进了那条小巷,那个人黑暗中的势力会使得阿璨无法再前进一步。
由于她的缄默,阿璨变得有些恨她。。6f4922f45568161a8cdf4ad2299f6d23
她记得曾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阿璨再没有来找过她。等他终于又出现在她面前,他告诉她,他要走了。阿璨说,他要跟家人一起出国,再也不会回来。
她沉默着转身。
“跟我走!”。
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阿璨自她的身后紧紧抱住她,少年的双臂有狂野的力量,她的胸腹间被他箍得很痛。。
“蔷薇,跟我一起离开!”冰冷的大雨中,阿璨的声音里有滚烫的痛楚,他紧紧抱住她,“你的过去,你不想说,我可以不问。但是,跟我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那时候,同阿璨相识已有大半年。
初夏的雨夜,绯红野蔷薇的花苞被雨水淋得东摇西晃,她恍惚间想起栽在自己窗前的那丛纯白蔷薇,似乎也有了一两只花苞。
“你在听我说话吗?!”
肩膀处一阵凌厉的疼痛,阿璨狠狠咬在她的肩上,她痛得回首,见血珠自肌肤沁出来,那是他最喜欢咬她的地方。
“你必须跟我走!否则——”阿璨咬了咬牙,用凶恶的视线逼紧她,“——否则我会杀了你!我发誓,我说到做到!”
漆黑的夜,瓢泼的大雨。
她手中的黑伞早已被狂风卷走,冰冷的雨丝永不停歇地浇下,校服被淋得湿透,仿佛薄薄的一层纸,阿璨滚烫的体温熨在她的后背,就像一场疯狂的高烧,被他一声声的怒吼和强迫着,她低低的声音混在漫天夜雨中:
“……如果走,我必须带一个人。”。
自那晚起,阿璨开始部署帮她逃走的计划,如何避开那人黑暗中的力量,如何顺利地逃脱,在什么地方接应她,逃脱后怎样迅速地出国,他也帮她准备好了所有可能用到的证件、护照和其他身份材料。
每一个环节他和她都仔细推敲过。
甚至包括如果她的母亲执意不肯跟她离开,她该怎样强行将她带走。最后,两人将离开的时间定在了晚上八点,是那个人一天中应酬最多,最不可能出现的时间。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只是母亲似乎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脾气变得更加暴躁易怒,每天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咒骂她,动辄从墙上摘下皮鞭,挥向她的后背!她并不在意,也许,也许这次真的可以,越是临近逃离的日子,她越是夜夜睁着眼睛难以入睡。
窗外的蔷薇花苞从青涩渐渐成熟。
到了那一天。
初夏的晚上,天空飘了一点小雨,气温出奇地低。屋内墙壁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走着,母亲睡着了,她从衣柜深处翻出收拾好的行李,又检查了一下母亲的药,她抬眼望向时钟——
细雨从窗户飘进来。
纯白蔷薇的花苞在夜色中有静静绽放的声音,它是那个夏天第一夜的蔷薇,晶莹雨珠滚在初绽的白色花瓣上,宁静让空气有些不安,血液在耳膜处轰轰作响,她紧紧盯着时钟——
滴答。
长长的指针。
八点整。
……
…………
“那一晚,我种在窗外的蔷薇开花了,那一晚,我在母亲的饭菜里放了安眠药,”猩红色的沙发像浓稠的血,睨着越璨,叶婴的眼珠阴沉漆黑,“那一晚,我杀了人,我在他的胸口捅了四刀!”
“可是——”
她唇角一勾,冷笑地看着越璨那骤然变得雪白的面色。
“——阿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