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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2 / 5)

那时被送至此处,是何情形?”

老妇用汤匙将粥慢慢搅凉,答道;“那时已是深夜,郎君送了夫人来,开口便是重金,央老妇施救。”

馥之颔首,又问:“后来呢?”

老妇慢慢道:“后来,夫人昏睡了一昼夜,郎君也守了一昼夜,也多亏夫人身体康健,否则扁鹊来了也难办。”说着,她看向馥之,问:“郎君可是府堂中人?今晨来了好些府吏模样的人来请他,郎君问得夫人无恙方才离开。”

馥之想了想,没有答话,却问老妇:“他曾说他是我夫君?”

老妇奇怪地看她:“不是你夫君又是何人?方才那家人曾与老妇说,夫人赌气夜归母家,却不慎落水,幸得郎君赶到救起。他说那时情急,郎君闻得老妇多年的稳婆名声,便将夫人就近送了来。”说着,她笑笑,将粥食递给馥之,语重心长道:“还是那话,夫妻总有不和之处,多多体谅便是。郎君待夫人可是上心,昨日那一昼夜,郎君可水米未进哩。”

馥之看着老妇,心中疑惑重重,却只一笑,接过粥碗慢慢进食。

秋日的寒气在高耸延绵的山岭中穿行,抬头望去,只见光照阴暗,竟望不见山头。

“成郡峡谷深邃,水道曲折,向来为天险之地。”随行的成郡水军将官向王瓒道:“舟楫难行,巴郡以为屏障,更胜铁壁铜墙。”

王瓒颔首,望着面前的湍急的水道。两岸猿声阵阵,在峡谷间回荡,更教人生出些莫测之感。

“此地何名?”王瓒沉吟片刻,问那将官。

将官道:“此地名鸠里,水军行舟练兵,只至此处。”

王瓒点头,片刻,看向氤氲的天空,默然不语。

馥之在室中睡了大半日,待醒来,已是下昼了。

老妇见她睁眼,将熬好的补药端来。馥之辨了辨药汤的色味,确定与自己所述无误,方才轻吹着,慢慢饮下。

“夫人竟识医术哩。”老妇惊讶道。

馥之含笑:“不过些皮毛。”说着,转而问她:“不知方才我夫君可曾再来?”

老妇摇头:“郎君晨早离去,再未见他。”

馥之颔首,低头再饮汤药。

外面透来的光照渐渐暗了,馥之在榻上躺了许久,觉得疲惫,却不敢轻易动作。幸而老妇健谈,馥之与她聊些育儿之道,却也甚投机。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些人声。老妇起身出门去看,没多久,又笑吟吟地进来,对馥之说:“这回可是真来了。”话音刚落,只见门帘掀起,一人身着锦袍革带,迈步进来。

待看清那人面容,馥之睁大眼睛,竟是王瓒。

王瓒瞥见馥之神色,似早有预料,放下门帘,从容地走了进来。

老妇收拾起馥之的药碗,向王瓒笑道:“老妇断言夫人今日必清醒,可未诳郎君?”

王瓒向老妇一礼:“多谢阿媪。”

老妇含笑,看看王瓒,又看看馥之,走出门去。

室中只剩二人,馥之看着王瓒,只觉诧异莫名。王瓒看她一眼,踱几步,在席上坐下。

“原来是君侯相救。”稍倾,馥之深吸口气,微笑着向他一礼。

王瓒看着她,略一还礼,却将视线转向窗口。

他颊边映着窗口透来的氤氲光泽。衣冠虽整,却有些风尘仆仆之色,眼睑下,青黑隐隐可见。

“现下可安好?”只听他淡淡问道。

馥之答道:“已安好。”

王瓒颔首,少顷,却又转过头来:“还未问夫人何以至此,深夜落水又是何故。”

馥之料到这事由必会被问起,却不敢轻易说出,只笑了笑,道:“歹人劫持,馥之全力逃出,以至落水。”

王瓒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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