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盛满我读不懂的东西。我便也征征望着他。
良久,他问:“不怕?”
我低下头。再抬头看他时,我说,紫色很漂亮,真的。
他愣住,然后就笑,标准的迷死人笑容,于是我成了他口中‘可爱又可怕的家伙’。他还告诉我要懂得学会笑,说一个女人总是冷着张脸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于是我将嘴角上扬,很轻的那种,轻到几乎不被发现。
这一夜的睡眠质量格外的高,对一个已经遗忘了喜欢是什么感觉的二十五岁女人来说,被一个漂亮又神秘外加有一点点好感的男人拥着入睡的确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尽管在真正意义上,他是没有温度的Vampire。
早上醒来,睁着眼睛看看纯白的天花板,摸摸身下宽宽软软的床,确实了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真发生过的,我不禁陷入一种奇特的思绪里,从一系列纷乱无章的片断中捋着前因后果。
眼前忽然出现的那杯牛奶成功的将我神游的思想拉回眼前,望着近前眼神晶亮,带着一丝懒散的笑容的男子,我忽觉眼中有些湿湿的东西试图落下,努力将它收回,接过牛奶淡淡一笑——
“早安,夜”。
每天还是一样的过活,只是自已的家却不常回了,除了上班,大多时间将自已丢在有着红酒柜和血蝙蝠的屋子里或是那间酒吧——‘夜色’。那天之后,我才知道这间不知何时兴起的‘夜色’是他的,只是他只作调酒师的身分,其他事情通常是交给酒吧现任经理也就是他那个看似年轻的管家打理。我就笑,说不愧是千百年前的富家子弟,连管家都有。每每如此揶揄,他也不作辩驳,一笑置之。
偶尔还会有不同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美丽妖娆。只是他不再将她们带回新苑,浴室中的那些透着无限诱惑的袍也再没被挑选过。他也不再同她们做爱,只是轻轻的颈肩一吻过后便得了她们那浓浓红酒般的鲜红——那是他生存的根本。
我曾亲眼见到过一个梳着长长波浪卷发的妖娆女子就那么软软的从他怀中跌落,发现我在,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只是一瞬却足以令我感动。外人眼中冷漠的我生来感性。其实我想说,我并不介意,反而欣赏那一份血腥的暧昧,只有传说里才会出现的‘血族’,一直以来都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和诱惑。能拥有他,哪怕在那一天便将死亡迎接,我也心甘情愿。
先前爱过的那个人,或许还是爱着,只是即然三年前他便不再属于我,那么自然没有必要再去想起,也或许早已经不爱,但对一段习惯了的过往的记忆,在身体里那砰砰跳动之处找一方天地将它深深埋藏便罢。
三、
无精打采地趴在吧台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中的酒杯,不时会将目光投向对面那个立于吧台里边的迷离身影,于朦胧暧昧的光色下优雅地勾兑着世人用来或者迷醉心神,或者扬洒情绪的液态物质。唇边浅浅带笑,忧郁着人世间苦短沧桑,眼神流转,举手投足,这般曼妙游离。竟不由得有些呆了。
片刻收了收神,环顾四周。“没什么客人…”五个字做着毫无意义的陈述,他却也不以为然。手微动,面前便多了杯不知名的湛蓝色在灯下闪动着诱人的光华。轻嘬于口,醇香悠悠回转,似有些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无法清楚意识,那份感觉却真实深刻的存在着。
“为什么……留下我?……”我犹豫着问出。我一直所在意的。
他顿时摆出一副不能理解的神情,无辜又委屈:“我没有……爱自己不肯回家,一定要留在这里……”
完全不着边际的回答让我气结,却不得不更直白的追问 “我是说,为什么决定留个人类在身边?那天……”到最后,声音低到几乎自已听不见。
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用一双闪亮的眸对着我,不知是否杯中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