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四处张望寻找陈一凡。
梧桐树下的探戈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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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天气已经是那么的冷,陈一凡和林立在大街上溜达谁也不说话。一个卖花的小女孩在大街上提着她的玫瑰花篮沿街叫卖,她穿得那样的褴褛,让人想起卖火柴的女孩,她的提蓝里还有很多的玫瑰,她眼睛里面流露出焦急,她纤细的手拿了一只玫瑰怯怯地走到林立面前递给他说先生请卖一只花啊!林立看也没有看把玫瑰接过来然后恶狠很的扔在地上,用脚在玫瑰花上使劲地蹂躏,那只可怜的玫瑰就成了一堆红色的血块,那女孩子眼里于是有了泪光,她默默地注视着林立,渐渐地她惊恐的眼睛里就有了仇恨,林立大声对她嚷嚷,滚滚滚!小女孩一动不动,眼睛里的仇恨也在慢慢消散,她的冷静让林立有些意外,他们就这样对峙,陈一凡的心开始往下沉落,他们的对峙让她呼吸急促。那女孩弯下腰慢慢拾起被林立蹂躏的玫瑰放进提蓝里,那动作让陈一凡想起母亲手捧哥哥的骨灰回到家时候的模样。女孩最后默默地看了林立一眼就离开了,女孩的沉默和漠视让林立很受不了,那天晚上林立一直在发脾气,说了很多关于种族和血统的问题,他说他的血统是比较高贵,犯得着和这些劣等人在一起计较吗?林立高贵的额头有许多的汗珠,高贵的鼻子也有些发红,他那的标准的欧式的有些秃顶的额头因为愤怒多了许多沙皮狗一样的深而长的褶皱。
林立喜欢陈一凡是巧克力肤色和体味,他说陈一凡身上有一股女人的香味,他的舌头是那样的敏锐,他用舌头贪婪的酩舔她身上的香味和生命,他说爱情在人类社会是很脆弱的东西,人是动物,动物的结合完全靠一种对对方身体体味的认可。这种原始的Xing爱就是里比多,里比多才是维持人类爱的原动力,爱情是人类社会婚姻的产物,爱情是受人意识的左右的。陈一凡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林立的舌头下面融化,她的Ru房和大腿都快没有了,她的心也要掏空了,她赶紧离开了林立 ,她走进了一个到处是管道的地下室里,地下室里的角落有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的液体,她刚要打开,忽然觉得一股异味,白色的液体随着瓶罐的倾斜开始变化,然后就变成了一个人的胚胎,她赶紧盖好瓶盖,把玻璃瓶放好。她看到玻璃瓶罐里的白色液体已经凝固成一个人体,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裸体,但像胎儿在母体子宫里的形状一样卷缩成一团,她仔细看着这个胚胎样的男人,惊恐的发现这个男人竟是林立,翻身坐起来,她看见林立正在她身边酣睡,他卷缩的样子就和瓶子中的胎儿一模一样。陈一凡很惊慌地关上门离开了家,她慌慌张张跑出梧桐山庄到了街上,她不知道要上哪儿去。她叫了出租,司机问她上哪儿,她说我不知道,司机看了她一眼把车门关上自己开走了。在汽车的灯光照射下无数的尘埃在夜空中飞扬。
梧桐树下的探戈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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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初春,天气就那样辣热辣热的,艾萨萨躺在公寓的露台上喝冰镇绿豆汤,边看那边喷水池花园边上有一堆肥胖的女人们跳舞她们有挣钱的男人,有漂亮的房子,儿女都在国外,这一切都让她们看上去真的很幸福,幸福得腰圆膀壮,由于营养过甚而眼睛发黄,脂肪堆积在脸上乱七八遭。单彤看着那些幸福的女人说看来女人不需要懂得太多,只要懂得买服装和化妆品就行了,喜欢谈论严肃话题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女人,男人要是娶上这样的女人那就苦难深重了。冰镇绿豆汤总是让艾萨萨犯困,她的胃在热得难受时候一接触冰冷的食物就高兴得发动其他的器官休息,艾萨萨躺在尼龙躺椅上开始打盹,侄子丑儿在房间里打着光脚丫跑来跑去,头上顶着一条艾萨萨的内裤当帽子,腰间缠了一根的翠绿的发带,脸上用的艾萨萨CD口红涂的乌七八糟,他手中拿着一把小吹风当手枪在房间里作战,他从这间屋跑